欧阳凛心中一紧,视线立马看了过来。
仙月儿睁开眼,目光渐渐聚焦,待看见床前的南宫离等人,面上露出愧疚之色。
她又给大家惹麻烦了,特别是宫离哥哥。
“怎么样,身体感觉好点了没,有没有哪里难受?”南宫离看着床上的仙月儿,温柔道。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这一问仙月儿更加惭愧。
自己没有好好听宫离哥哥的话,宫离哥哥不但不责怪自己,还待自己这么好。
“月儿妹妹,怎么样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赶紧告诉宫离姑娘啊。”欧阳子昱看得干着急,以为月儿妹妹这样是哪儿不舒服。
“到底怎么回事,给你安排的护卫,为何要将他们打发走?”欧阳凛欺近,满腔的担忧恐惧在这一刻化作无边怒火,沉着脸问床上的仙月儿。
她就这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吗?
天知道看着她躺在血泊中的那刻自己有多害怕,她难道不知道他会担忧,看着她受伤他会紧张心疼?
一向乖巧听话的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任性忤逆了?
躺在床上才缓过劲来的仙月儿被他这么一吼,浑身一僵,面上露出胆怯畏惧,张张嘴,想说又不能说。
他都要和紫馨姐姐成亲了,还对她这么凶……
“闭嘴,你想把她直接吓昏过去?”南宫离一脸不爽,真心对这个欧阳凛无语至极。
明明关心人,心疼人,偏偏口气这么冲,咱温柔一点会掉块肉吗?
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该一直暗恋着不敢表白。
“月儿,你实话跟我说,为何要把那些护卫支走?”南宫离目光盯着仙月儿的双眼,问道。
结合她这段时间以来的身体状况以及支走护卫这些事,南宫离笃定她肯定有什么小秘密。
“我不想他们在外面,所以支走了。”仙月儿低语,事实上她不想那些护卫看到她连夜给紫馨姐姐绣头巾。
况且她答应了紫馨姐姐,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所以,她谁也不能说。
想到头巾,仙月儿神情慌乱了一秒,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目光四扫,却并没有发现屋内有头巾以及丝线的影子。
难道已经被凛哥哥发现了?
“在找什么?”欧阳凛眯眼,冷声问道。
“你有没有见到我的东西,就放在床边或者椅子上的。”仙月儿弱弱地询问回去,已经抱着必死的心态。
欧阳凛目光询问地扫向欧阳子昱等人。
“我进来的时候什么也没发现啊。”欧阳子昱肯定地摇摇头,并没有看到月儿妹妹所说的有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长什么样,对你很重要?”倒是一直关注着仙月儿表情变化的南宫离问道。
“额,可,可能是我记错了,没什么东西。”仙月儿赶紧改口,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没发现最好,等凛哥哥他们出去了她再好好找找。
“你现在的身体已经严重亏虚了,切忌不能再劳累了知道么,如果你还真拿我当朋友,就好好照顾自己,不让再让我们大家担心。”南宫离见她不想回答便不再问,盯着仙月儿,强调道。
不管她在背后倒腾着什么,只希望她能吸取这次的教训,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仙月儿美眸盈着水光,盯着南宫离定定地点点头。
留仙月儿在房间休息,南宫离等人出了仙苑,朝着欧阳府的大堂而去。
花满盈凑近宫芜:“我叫花满盈,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宫芜一脸淡漠,看都不看她一眼。
南宫离见他两人走在一起,故意示意欧阳凛等人放慢脚步,让他两人好有独处的时间。
前面的宫芜脚步一滞,忽然转头,朝着南宫离这边看来,那眼神中的清冽幽冷,看得南宫离一阵心惊,太阳当空,脚底却窜起莫名的寒意。
“你该好好修炼了。”宫芜眯眼,银眸潋滟,没有一丝温柔宠溺,反而透着一股疏离冷漠。
南宫离一个激灵,这下彻底不好了,看来他真生气了,至于吗,不就被女人追吗,身为男人,这个时候不是都应该感觉荣幸窃喜才对嘛。
唉,好吧,她就不应该把宫芜和一般的男人比。
“额,来了,就来。”南宫离头皮发麻,迎了上去,再也不敢故意拿他和花满盈凑对,再继续折腾下去,受伤的可是自己。
“越是得不到,本家主越是要得到手,这个男人,我花满盈要定了。”花满盈盯着宫芜、南宫离离去的背影,眼中荡着势在必得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