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这辈子从来没和谁有过约定,因为他向来居无定所,似浮尘般随处飘零。他害怕留下感情,也害怕浪费感情,更害怕被感情抛弃。
但是面对顾深,他明明想满脸伪装,却总留下了一片赤诚。
迟迟离开后不久,霍萍生便从偏门进来了。
一进门他就看到墙角站着个人,看起来很像顾深。
霍萍生皱着眉走过去,人都走到顾深后头了,顾深都没发现。
霍萍生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他。
“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这要是有人暗杀你,你早死得没血了。”
顾深有些惊诧得转身,见是霍萍生,他才舒了口气。
“没想什么。”
霍萍生怀疑得看了他一眼,“你盯着那棵树看个什么劲?诶?这怎么还有把梯子?”
见霍萍生要去看梯子,顾深忙把他拽了过来,伸出食指轻轻竖在唇间。
“小点声。”
“进屋说。”
跟着顾深进了屋,霍萍生还云里雾里的。
“我觉得你最近真的很奇怪,你不是说把这里分给林副官了吗,怎么自己住了进来?”
“而且你娶老婆都好一阵了,听说你还没去过别院,怎么着,你这是要金屋藏娇?”
顾深淡淡“嗯”了一声,叫人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不必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