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本以为迟华燃那边的事两天就能有结果,却没料到迟华燃留了一手,以不变应万变,这场战役硬是拖了数日,顾深每日不光要对付顾霆晔和白辞慕联手的打压,还要**出来亲自过问迟华燃的事,再加上顾平那边又逼得紧,顾深近来已着实有些吃力,就连南边的地带都被顾霆晔抢了几个去。
叶澜建议过顾深让他先应对顾霆晔,但顾深放不下心来。他总想着若是自己能替迟迟找到他的母亲,那么他应该会更愿意留在自己身边。
顾深比谁都清楚,迟迟肯留在自己身边,无非也就是为了这一点,虽然他从未对自己开口过,但顾深清楚,他要依附的就是能替他找到母亲的人,不论是直接还是间接。顾深无法,也不能让这一点机会被旁人夺走,他必须要留住迟迟,哪怕牺牲其他的东西也必须留下他。
迟迟一觉醒来时已经不早了,他一睁眼便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外头渗进来的阳光,他懊恼得耸了耸肩,掀开被子便往楼下跑。
“张伯!我不是让你早点叫我吗!”
见迟迟慌慌张张得跑下来,张伯有些为难,“少爷又关了您的闹钟?”
迟迟生气得点头,“我都写了纸条压在下面,他还关我闹钟!气死我了!您也帮着他,也不早点叫我!”
张伯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少爷不让我们叫您。您身体不好,最近喝了补药又容易犯困,而且大少爷说了,喝了这药就要多睡才行,少爷如何舍得叫您起来呢?”
道理迟迟都懂,迟迟也知道顾深是担心自己,所以那药就是再难喝,可在顾深面前他都从未说过一个“苦”字。
但比起难以入口的补药来说,迟迟觉得这一连五日都没见到顾深更叫他难过。
迟迟长长得叹了口气,有些无力又有些无奈,“张伯……就今天一天,我不喝那药可以吗?”
还未等张伯开口拒绝,迟迟便抱住了张伯的手臂来回晃着,“喝了药我真的起不来。”
张伯坚定得摇了摇头,面色是不容商量的模样,“少爷说了,什么都能由着您,就这个不行。”
“您身子弱,喝了药都不一定能好多少,更何况不喝药了。”
看着张伯坚定的模样,迟迟知道自己是说不动他,只好作罢。因为没能早起见顾深一面,迟迟一整个上午都闷闷不乐的,芍药和长安变着法儿逗他都没能让他高兴起来。
看着迟迟难过,芍药也跟着难过起来。芍药叹了口气,坐在迟迟身边,“少爷,您别叹气了,我的心都要碎了。”
芍药的话让迟迟有些忍俊不禁,他转过头来看着芍药那哭丧着的脸,忍不住摇了摇头,“难过的是我,怎么你看起来却比我还悲伤?”
芍药抿着嘴连连点头,“我当然悲伤了,您这么难过我们都不会高兴的。”
“我想,将军要是看到您这样,也不会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