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喧走了出去便轻轻带上了门,看着顾深笔挺的背影,他有些许敬佩这个弟弟的勇气。
能做到这般和父亲抗衡,实属不易。就连自己这个做大哥的,多年来也不敢逾越那一步。
不知是因为顾深的事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顾霆喧的心情有些烦躁。他心中有个迫切想要见到的人,可他知道自己还不能去见他。
若是见了,要说些什么呢,做些什么呢?想必他又会躲自己躲得远远得。
顾霆喧有些疲惫得叹了口气,抬脚走出了总督府。
屋内,顾深看着靠在椅背上老态龙钟的父亲,带着冷意开口,“您找我。”
顾平从鼻间哼了一声,慢慢抬眼看他,“从昨夜到现在,请你一趟难如登天。”
顾深仍旧站着,没有说话。
见他不反驳,顾平心中更是气愤郁结,想到那张照片上的两个男人,他便觉得胸口一阵恶心,险些要吐了出来。
顾平颤抖着手指向顾深,声音里是压抑的怒意,“从现在起你搬回来,再不许踏出总督府大门。”
顾深脸色未变,道,“您知道的,谁也关不住我。”
见他到了如今的地步仍不悔改,顾平艰难得撑着一旁的拐杖站了起来,脸色极其恐怖。
“顾深!是我太放纵你了……我总想着我欠你的,所以从不对你过分限制……却不曾想你竟干出这等肮脏龌龊的事来!”
“我告诉你,现在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要给我老老实实得和那不男不女的东西断个干净!”
听着他的话,顾深的眼中这才有了波澜。
他定定得看着面前的父亲,坚定得道,“他不是不男不女的东西。”
“他是迟迟。”
许是顾深认真的模样刺激到了顾平,顾平一把抄起茶杯砸在顾深脚边,力道之大让那盏青花瓷茶杯顷刻间便碎成了数块。
“管他是谁!从今往后你再不许见他!”
“以前你说要留下假冒的迟媛,我信了你的话,随了你去,后来你又冷落老宅的女人转而和一个不干净的歌女勾搭在一起,我也未曾过问,可是顾深,你是不是太不把我这个当父亲的放在眼里!你当真以为因为欠你的,所以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会一味纵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