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新宅时,霍萍生看了眼那栋洋楼,以往来的时候还能看到迟迟在院子里摆弄花草,如今那庭院里却空无一人。
霍萍生微微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在车停到白辞慕家门口时已经换上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白辞慕知道霍萍生要来,特地让人把山河路入口处那些闹事的民众早早得弄走了,省得叫霍萍生笑话。这会儿霍萍生到了,白辞慕倒也不迎,就站在阳台上看他。
霍萍生下了车,见他站在阳台,心里咒骂了他两句,不痛不痒得朝他点了点头,带上林路一同随着白辞慕的副官进了屋。
白辞慕在榕城的这处房子与顾深的家格局差不多,不过家里的风格倒不似顾深家那样富丽堂皇,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赚得多一样。白辞慕的家装点得很是雅致洒脱,倒不太像洋楼的样子了,不过霍萍生还是挺喜欢他的审美。
只是对白辞慕的人品不能认同。
霍萍生进屋后,白辞慕才从楼上下来。他看了眼霍萍生,朝他点了点头,指了指沙发,“霍将军请坐。”
霍萍生这趟来就是为了完成顾深交代的任务,他也懒得同白辞慕多费口舌,便没有坐下,连一旁副官递来的热茶也没接。
他咳了两声,理了理领口,声音有些严肃冷漠。
“白将军如今也是个大忙人,日理万机的,又要沟通这个还得联合那个,忙得不可开交,我也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我今天来,是代表顾深和整个霍家向你提出合作意向。如今顾霆晔彻底归顺了洋人,想必聪明如你,也能猜得到那些洋人只会将顾霆晔吃干抹净再丢到一旁,如果白将军继续执迷不悟,那些东洋人吞了顾霆晔以后就会来吞你。”
“白将军一贯是满口仁义道德,自诩华夏子嗣,若是百年后面朝黄土,留给后世的只有通敌祸国的骂名,是不是太过可惜了呢。”
“我们之间如何斗那是我们的事,但这件事不能搀和进任何外人。他们不懂我们几千年的文明,不了解我们华夏儿女的胸怀,又如何会待我们如同胞?白将军,趁现在事态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挽回的余地,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撇开私人恩怨,什么是对,什么才是错。”
霍萍生说完便朝白辞慕点了点头,转身要走。
白辞慕暗暗咬牙,叫住了他。
“霍将军,今天你来,是顾深的意思吧。”
霍萍生一顿,回头看他,摇了摇头,“这倒不是,是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