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这一番类似于辩解的话,叶知秋刚刚冷硬起来的心肠又一寸寸地软了下来。
这个人,连蔬菜大棚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只听张弛那么一说,就敢立下军令状,跑到这里来。真不知道他是莽撞,还是对她过于信任。
更在她不知情的时候,为她考虑这么多。他总是这样,她欠下的情如何还得完?
凤康半晌没听见她回话,扭头看来,见她正望着自己苦笑,会错了意,只当她为难,又解释道:“为皇宫种菜的棚子以你的名义来建,需要多少银子我来出。
具体的事情,等瀚之和洗墨过来之后再仔细商议。这段时间,你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不管出什么事,我总会护你周全,你不必为此费神。”
“我知道。”叶知秋压下心头萦绕的酸痛,微笑地看着他,“谢谢你。”
凤康最不想听的就是从她口里说出来的“谢”字,皱起眉头,“你非要跟我这样生分吗?”
别的女子,只是被某个男人看到容貌,都会担心嫁不出去。若是不小心有了肌肤之亲,那么就只能非君不嫁了。可这些所谓的礼教规矩,放在她身上全然无用。
抱也抱过,亲也亲过,她依然站得远远的,跟他保持着一段无法逾越的距离。
他恋上了她的独特,却又不止一次地懊恼,她为什么这样独特?为什么不能跟其他女子一样世故?如果她俗一点,他就可以将她拴在身边,不再承受相思煎熬,也不会因为得不到她而痛苦。
叶知秋又何尝想跟他生分,可她必须生分,“该说的话,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也知道,我们两个……不可能!”
凤康心头狠狠地一刺,她到底还是把这话说出来了。当着他的面,用他所痛恨的表情和语气,字字清晰地说出来了。
“既然不可能,那你为什么要勾引我?”他因痛而怒,说出来的话连自己都觉得不中听,“你是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样吗?”
他半天没提这茬,叶知秋还以为他顾着脸面不会再提了。没想到他说翻脸就翻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不是说了,我头脑不清醒,让你不要当真吗?”
“不要当真?”凤康生生被她气笑了,“那种事情……你居然让我不要当真?这样的事情……你让我如何不当真?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随便的女人?”
叶知秋手上动作滞了滞,语调比刚才更淡了,“这种随便的事情,你对我做过两次,我只对你做了一次。算算你还赚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赚了?”凤康只觉怒火从心底腾腾地窜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那你告诉我,这种赔本的买卖你都跟谁做过?做过多少次?”
“跟你有关系吗?”叶知秋冷眼反问。
凤康表情陡然僵住,用阴晴不定的眸子定定地凝视着她。良久之后,松开她的手腕,起身,一言不发地向外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叶知秋下意识地按住胸口。那话她自己听来都觉诛心,更何况是他呢?只怕他心中的痛,会是她的两倍或者三倍吧?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竟是这么残忍的女人!
自我剖析间,却见他去而复返。大步流星地来到她面前,将她提起来揽入怀中,二话不说,狠狠地吻下来。辗转摩挲,吮咬啄点,动作跟她之前那个吻如出一辙,只是力度加重了许多。
第一遍还有些生涩,第二遍就熟练了许多,而且举一反三,加了不少的小动作。凶猛席卷,炽热灼人,肆意掠夺。很快就将她吻得气喘吁吁,丢盔弃甲,丝毫没有反击之力。
完完整整地演绎了两遍,他才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垂眸看着她泛着潮红的脸颊,嫌弃地牵起唇角,“你教的东西学起来实在太容易,下次你最好教点有难度的,别让我失望!”
说完冷冷地推开她,又大步流星,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叶知秋胸口起伏地站了半晌,哑然失笑。
那个混蛋男人,学得还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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