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刀尖已经逼近叶冲的胸膛,只见他没躲没闪,猛然反手一挥,手背随随便便抽在刀身之上,那汉子竟然一个拿捏不住,刀子脱手飞出,“笃”的一声插在桌面上,突突突乱颤。
说时迟那时快,一切只不过在电光火石之间,那汉子低头一看,自己的虎口居然被生生震烈,鲜血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还没等他继续出手,叶冲一把扯住他的耳朵,用力往下狠狠一拽。那汉子吃痛不过,脑袋重重砸在桌面上。
咵嚓!
这一下竟把那张柚木桌子砸塌了下去。
叶冲随手抄起那把牛耳尖刀,扯着汉子的耳朵把他提了起来。
那汉子眼前金星乱冒,他用力晃了晃脑袋,正要挥拳反击却骤然发现牛耳尖刀的刀尖已经抵上了他的眼球,刹那间他全身的血都凝固了!
刀尖刚刚好抵住眼球,稍稍往前一丁点,那颗眼珠就废了,分寸火候必须拿捏得妙至颠毫,一般人就算怎么摆都不可能摆得这么准。
叶冲还没怎么热身,单单这一手就把在场的那些人全都震了,此时此刻谁也不敢再过去,偌大的春风楼里没有一丝声响。
一滴冷汗,顺着汉子的额角流了下去,一直流进他的左眼里,眼珠子顿时感到一阵难言的刺痛,但那汉子愣是瞪着那只眼,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左眼还是右眼,挑一个?”叶冲冷冷的道。
那人心头一颤,自以为闯荡江湖多年什么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但直到现在才意识到今天遇到狠茬子了,看那家伙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一头长发多少还有点儿文艺青年的范儿,没想到他的心居然这么黑!
但那人也是个有血性的汉子,他咬了咬牙:“好小子,你有种,今天老子栽了,杀人不过头点地,雨过地皮湿,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再过三十年还是一条好汉!”
叶冲笑了,“你是穿越来的么,都什么年代了还说这种屁话,三十年后你特么顶多是一具僵尸。”
刷!
刀尖犹如清风般从那人眼皮子上划过,汉子只觉得眼珠子一凉,他的心也跟着凉了一下,这一惊非同小可。
在场的人全都发出一声惊呼!
那汉子过了半晌才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珠子还在,用手再一摸,左边的眉毛居然没了!
一刀,只一刀竟削掉了他的眉毛,这一刀若是割向他的喉咙,恐怕他这条命早就没了。
他怔怔的瞧着面前的男人,一张脸早已变成了猪肝色。
叶冲把刀子在手里一横,“回去告诉你们当家的,想做买卖远远的去做,以后别再打许家的主意!”
说罢,他用肩膀撞开那汉子,从他身边径直走过。
等他走到楼梯口时,那汉子粗声粗气的喊了一声:“老合,多谢你高抬贵手,敢不敢留个万儿,我回去也好向当家的交待。”
叶冲停顿了下,猛然随手一挥,随着寒光一闪,那把牛耳尖刀擦着汉子的脖子飞了过去,“笃”的一声插在对面的墙上。
叶冲没有回头,摸出一支香烟在手里敲了敲,一字字道:“台风!”
就这样,叶冲在几十双眼睛的注视下大踏步离开了春风楼。
这时,正是日上三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叫了辆出租车去往黄金海岸。
今天天气不错,和风暖煦,晴空万里,可叶冲却对这种天气不怎么待见,他恨不得来场大暴雨,给谭耀宗那小子的婚礼泡个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