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对,所以我常说,大老爷们为人处事要光明正大,别跟娘们似的,错了就认,就改。老谭啊,我说的对不对?”叶冲这张嘴除了会调情更会斗气。
“那是!”谭天酬憋着一肚子气,但当着龙先生的面实在不好发作,只好对那小子暗气暗憋。
可叶冲偏偏就不是一个不懂得见好就收、非要得寸进尺的人,“老谭呀,你说这跟你下棋的人,动不动就偷棋摸子儿的,你烦不烦,我就烦。暗地里下绊子,那不是爷们干的事啊!”
谭天酬暗暗咬定牙关,表面上还要显得很镇定的样子:“这下棋呀,那是动心劲,你心劲不行,就得认输。”
“你说的对,老谭,最近几年我总觉得自己老了,这心劲就不行了啊!”也不带他这么气人的,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对一个中年男人说自己老了,简直比当面抽人家耳光都让人难堪。
叶冲拿起棋子刚要拍下,陆雪痴道:“老公,你是不是糊涂了,这么走可是会别马腿的。”
叶冲一拍大腿:“哎呦,我这坏了规矩了,你看,我这象棋子儿里面最不会走得就是马,动不动就别了马腿了,我最喜欢这车,直来直去。”
谭天酬暗暗的瞥了叶冲一眼:“这十六个子都得用的好,那才叫高人呢。”
“所以呀,有的时候我就想啊,下棋千万别和生人下,手里都有十六个子儿,你知道那一路人是高手啊,谁也别把谁当成西瓜,任你踩,任你踹,哪怕就剩一个卒子,说不上就把你给拱死了。这就叫真人不露相啊!”
“好啊,你把这棋道里的事情,说的真是好听啊。就跟说书唱戏的词儿似的。”
叶冲笑眯眯的瞧着对方,“前两天我跟一个臭棋篓子下棋。
他说他的马可以走‘目’字,因为是千里马。
我忍了。
他的兵可以倒退走,说是特种兵。
我忍了。
他的象可以过河是小飞象,我忍了。
他说他的炮可以不用隔棋或者隔两个以上都可以打,因为是高射炮。
我也忍了。
他的车可以拐弯,还说哪有车不能拐弯的吗?
这,我也忍了。
但他用我的士,干掉我的将,还说是他培养了多年的间谍,特意派来做卧底的。
我就操他大爷的!”
说话间,他竟然真的拿起了谭天酬的一颗士吃掉了他的将。
谭天酬脸色一变:“小子,你没看错吧,用我的士吃我的将!”
叶冲嘿嘿一笑:“你的士也是我培养了多年的间谍,专门就等有一天吃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