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澄撒娇道:“没有呢。”
夏父二话不说就拿起围裙:“我给你下碗面,我熬了一夜的鸡汤,这时候味道正好呢。”
夏澄把包放到一边,乖乖点头。
夏母仔细看了看女儿的神色,刚松了一口气,忽然愣了下,凑到夏澄的身边闻了闻:“你身上怎么一股医院的消毒水味?还有中药味?”
夏澄愣住了,她还特意换了衣服回家的。
夏母皱眉握着夏澄的手,动了动唇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叹了口气:“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我们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夏澄把头靠在夏母的肩膀上,有时候想想,如果不是有这样的家人,她可能就没有这些犹豫和挣扎,如今……哎呀这真是甜蜜的负担,让人忍不住想要笑。
本来夏澄是想送父母的,不过被父母拒绝了,夏澄已经把鬼婆的事情告诉他们了,其实有鬼婆护送再加上父母身上带着的护身符,夏澄也是放心的。
等屋子里就剩下了自己,夏澄就去洗澡,光是维持着身上的伤痕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如今到家了,那些伤痕也就消失了。
夏父和夏母虽然住的是夏澄的房间,可是他们离开前已经收拾干净,也重新换了床单被褥,如今洗完正在阳台上晾着,夏澄换了睡衣就窝在床上,边发呆边寻思着怎么重新布置一下屋子,除此之外还有接送夏沐和徐景言的事情。
回到家里,白晨也不用隐藏了,此时正用阴气托着平板,边做家务边看电视剧,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鬼婆的影响,他正在看清宫剧,夏澄一开门就听见什么臣妾,皇上的,直接打了个哆嗦:“晨晨啊,我记得你以前还说过,最讨厌的就是清朝,还吐槽过他们的发型,而且你不是还在后宫看了几十年的戏吗?”
白晨勉强分出一点心思给夏澄:“你懂什么,电视剧有意思多了,竟然还有嫔妃在大臣面前献舞,真好看。”
夏澄嘴角抽搐了一下,觉得无法理解白晨的审美,她又溜达回屋子里,还把门给关上隔音,夏澄在陌生的环境中根本休息不好,去徐家老宅的那一番折腾,也很耗费精神气,如今回到了熟悉的地盘,外面又有白晨的气息,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半梦半醒的时候,还接了个电话,是夏母打来的,说已经到了老家见到了姥姥,姥姥还和夏澄说了两句,挂了电话后,她就彻底是睡着了。
只是睡梦中夏澄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颗种子,被埋在深深的土里,被风吹日晒的,偶尔也有很舒服的光,不过她每天都无所事事的,忽然有一天她发现自己可以动了,没有手脚只能滚来滚去的,她也不知道滚了多久,甚至不知道疲惫,好像一路都没受到任何阻碍,就是有也轰隆隆的碾压过去。
等白晨把她叫醒的时候,她才灵光一闪,开始回忆梦中情景。
白晨看着夏澄猛的坐起来,然后直盯盯看着他,还以为自己的装扮把人惊住了,有些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指套,犹豫着要不要去把自己当初的珍藏首饰找出来。
夏澄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原来我不是种子啊。”
白晨满头雾水:“什么种子不种子的?”
夏澄尖叫一声,扑腾着跪坐在床上,抓着白晨说道:“我昨晚做梦,自己变成了石头!一颗圆形的石头,然后咕噜噜滚个不停。”
白晨嘴角抽搐,伸手揉了揉耳朵,多亏他不是个人,要不非得英年早聋不可:“什么石头?”
夏澄抓着白晨的肩膀使劲摇晃:“我梦见自己变成了石头。”
白晨俯身用额头试了试夏澄额头的温度:“没发烧,说什么胡话?”
夏澄翻了个白眼:“你有温度吗?真是的。”
白晨用手指清戳夏澄的头:“滚犊子。”
夏澄已经清醒过来,还在寻思着梦的事情。
白晨说道:“快起来出去吃早饭,你不是要送夏沐他们去学校吗?他们已经在外面吃早餐了。”
夏澄又尖叫了一声:“我睡了一天一夜?”
白晨淡定地说道:“对。”
夏澄赶紧去拿手机:“我忘记问我爸妈他们的到了没有了。”
白晨说道:“你接了电话,还聊了几句。”
夏澄看见了通话记录和时间,松了口气,握着拳头轻轻捶了捶头:“我都忘记了。”
白晨嫌弃道:“给你买点猪脑补补。”
夏澄已经扑腾起来了,给父母发了消息后就去洗漱了,进卫生间之前,忽然停了下来转身目瞪口呆地看着白晨。
两把头,花盆底,再加上华贵的服装,长长的指套,妥妥的一个清宫剧里面嫔妃的形象。
白晨得瑟的转了一圈,他走的很稳,甚至还能蹦跶两下。
夏澄眨了眨眼睛:“好看啊,一会我们定做几套,不如去鬼市弄几套精致的。”
白晨顿时笑颜如花:“说定了。”
夏澄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进卫生间洗漱了。
白晨踩着盆底鞋摇曳生姿的走了出去。
和夏澄的淡定相比,徐景言和夏沐看见白晨的第一眼都愣住了,其实白晨容貌极好,也不知道是衣服首饰还是别的原因,此时看着五官更加柔和精致,配着这一身没有丝毫的突兀感。
夏沐比了个大拇指:“绝了!”
穿着牛仔短裤和t恤的夏澄此时也从卧室出来,正好站在白晨的身边。
徐景言看了看夏澄又看了看白晨,嘴角不自觉上翘。
夏澄催促道:“赶紧吃,吃完我送你们去学校,中午的时候自己在食堂吃,晚上我去接你们。”
夏沐说道:“姐,我们自己就可以。”
夏澄握拳头朝着夏沐的面前挥了一下,警告道:“你们两个要是赶考不好,你们就完蛋了。”
夏沐不敢说话了。
徐景言默默地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