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纪沅反问。
邱溪小声道:“就是被包养的意思。”
纪沅脸色迷茫:“包养?”
邱溪红着脸解释:“就是,听别人说田信是被制药实业那个老总给包养了,是他养在外面的一个小情人……”
纪沅听懂了:“他是个外室?”
外室……
这是什么文绉绉的说法?
邱溪点点头,补充:“不过感觉制药实业的老总最近陷入了贪污的风波,他父亲好像是要竞选建京的某个实权领导位置,铆足了劲儿往上爬,所以他金主都没工夫管他,要不然这一次肯定能把田信冒充你的事情给压下来。”
纪沅若有所思道:“也就是说,他的金主现在管不了他。”
邱溪点点头,道:“算了算了,沅哥,没必要和他有口角之争……忍一忍就好,在社会上混的,谁都要忍的……”
纪沅“嗯”了一声,对邱溪说:“你去给我买一杯奶茶。”
邱溪没搞明白纪沅现在要喝奶茶干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邱溪走后,纪沅没了后顾之忧,于是转头看着田信。
田信透过镜子,给纪沅翻了个白眼,无所顾忌的骂道:“傻逼。”
紧接着,下一刻,田信就感觉自己的凳子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往前一推。
他整个人,连人带椅子重重地撞到了化妆桌上,发出了“砰”的巨响,桌上的化妆品被撞到了地上,碎了一地,甚至,他的胃都被撞得痉挛了片刻,田信满头大汗,连惨叫都发不出一声来。
这一脚,正是纪沅踹的。
化妆师正要尖叫,却被纪沅抓起一包化妆棉塞住了嘴,这个女人吓得瑟瑟发抖,纪沅慢条斯理的警告:“我的原则里没有不打女人这一条,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田信爬起来,难以置信地看着纪沅,似乎不敢相信居然有演员敢在剧组里动手:“纪沅我草你妈!”
只可惜,纪沅这人向来不按套路出牌。
在他确定了田信现在落单了,背后势力也无法给他提供帮助时……
这不是典型的送上门找抽吗?
皇帝陛下“厚颜无耻”地想道:我这个人,最擅长痛打落水狗了。
纪沅一拳砸在了他的右肩上,田信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右肩所有的骨头都碎裂了,痛的直不起腰。
他大汗淋漓,“啊啊”的惨叫,跌回了凳子上。
纪沅没有收手的意思,把凳子往自己的方向一拖,田信意识到纪沅还想揍他,表情瞬间就变了,变得惊恐起来,连滚带爬地往地上跑。
“你敢在剧组打人!你敢在剧组打人!我他妈的要告你!”
纪沅温和道:“你可以试试。”
下一秒,他就踩碎了化妆师的手机,接着用手扳断了田信的手机,滋啦一声,似乎都能看到蹿起来的电流。
“我生平最恨别人威胁我。”纪沅和善的笑了一下,看着田信:“特别是在我有能力报仇的时候威胁我。给你一个建议,下次讲我坏话的时候,最好背着我讲。”
“啊——疼疼疼——”
-
邱溪小跑着回来时,化妆间已经空了。
他懵逼,脚步缓缓地停下来,小心翼翼道:“沅哥……田信呢?”
纪沅道:“哦,刚才他好像低血糖晕倒了,我让他化妆师助理扶着他去车上休息了会儿。”
——纪沅想起自己捏晕了田信,没有一点心里负担。
邱溪觉得怪怪地,“哦”了一声后,把奶茶递给了纪沅。
“咚咚”,敲门声响起。
邱溪道:“请进——”
他话音刚落,就惊讶地看着门口的人——是陆觉行。
纪沅转过头,看到陆觉行那张熟悉的脸,也有些不自然。
陆觉行道:“刚才听到这边有点动静,我过来看一下。”
田信跟纪沅的化妆间挺偏僻的,这也是为什么纪沅敢在化妆室动手的原因。
纪沅面不改色道:“刚才跟我助理在对戏,动静大了一些。”
陆觉行一看就知道纪沅在撒谎,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下明显有过打斗痕迹的桌椅,又想起刚才莫名其妙低血糖晕倒的田信,心中瞬间有了计较。
但是陆觉行不准备拆穿纪沅,怪就怪田信的人缘实在是太差了,围读剧本的时候一点情商都没有,一开口能把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得罪,导致他哪怕在剧组受了委屈,也没人愿意帮他。
大家心里都喜闻乐见:活该!
陆觉行笑道:“刚才听说田信低血糖去医务室了,所以来给你们送点糖,拍戏的同时也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体。”
他走进来,手中抓着一把糖,放到了纪沅的桌上。
这一瞬间,纪沅的神情恍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