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梅晓琳冷冰冰地说了一句:“以前一直觉得邱家天姓凉薄,现在才知道,付家才最阴险。付先锋更是宁负天下人不让天下人负他的姓格。邱绪峰,你有这样的一个亲家,是不是觉得挺有面子?”
邱绪峰还没答话,邱绪蝶就抢先说道:“晓琳你别说,我还真不太喜欢付朵朵,娇滴滴的一点也不大气。我还是喜欢晓琳的脾气,说一不二,干脆利落,不喜欢有事藏着不说,拿着捏着的,让人看着难受。绪峰,要不你和付朵朵离婚算了,别要她了。”
邱绪峰气得说不出话来,干脆理也不理邱绪蝶。
连若菡、曹殊黧吃饭回来,推门进来,见一屋子的人,不由都微皱眉头,待看清都是谁时,才稍微舒展了一点。
曹殊黧还好,态度平和地和众人一一打过招呼,下意识地多看了梅晓琳几眼。作为刚生过孩子的母亲,她敏感地发觉梅晓琳也是生育不久。
梅晓琳也见过曹殊黧,不过没有过多地接触过,她对曹殊黧点头一笑,又看了连若菡一眼,见连若菡看也不看她一眼,也就不再理会连若菡,心里却想有什么了不起,不一样是夏想的身后人。
不过又一想好歹连若菡还深得夏想宠爱,而她却什么也得不到,不由心中愤愤不平。随即又想到曹殊黧也真是一个少见的好女人,居然能和连若菡和平共处,而且看样子两人关系还很密切,到底是夏想的水平高,还是曹殊黧的心肠好?
不止梅晓琳惊讶不已,梅升平、邱绪峰和萧伍几人,都站在男人的立场之上,对夏想身边两个女人亲如姐妹大加赞叹。梅升平还好,毕竟身为长辈不好有什么羡慕的想法。邱绪峰和萧伍都不约而同地想,做人当如夏想,左拥右抱,两妻同堂。
当然,邱绪峰更深的想法是,如果梅晓琳也是夏想的身后人,三女相聚,再相安无事的话,夏想就可以出一本驭女方面的著作了,绝对畅销。
邱绪峰对夏想在这一方面的高超的手腕佩服得五体投地,要让两个普通女人和平共处并不难,但曹殊黧是书记千金,连若菡是吴家千金,两人都不是非同寻常的女子,能够如此相处,不得不承认夏想的魅力过人。
对了,还有一个古玉,如果古玉也在,三女同堂,夏想简直就是所有男人的偶像了……邱绪峰的念头刚起,古玉就从外面推门进来,先是和曹殊黧说笑几句,又和连若菡也说了几句,俨然也有和平共处的迹象,就让邱绪峰微微张大了嘴巴,惊讶得不知所以。
梅晓琳的眼中的失望之色却越来越浓,又见曹殊黧抱着孩子,一言一笑端庄大方,目光不离夏想左右,而连若菡平常冰冷如仙子,现在在夏想面前,也是低眉顺眼,没有一点傲气,就让她的心越沉越深,她就知道,她既没有曹殊黧的秀丽,又没有连若菡的雅丽,更没有古玉的清丽,在夏想的心目之中,她没有一席之地。
梅升平看出了梅晓琳的失落,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强求,也无法说清,就提出告辞。夏想想要下床相送,曹殊黧没反对,连若菡没发话,古玉却说:“你躺着别动,我替你送好了。”
连若菡眉毛一挑,没有说话。曹殊黧眼睛一转,将孩子交到连若菡手中,笑道:“我和你一起送送客人。”
邱绪峰暗道,正室就是正室,大方得体。
梅晓琳眼中闪过一抹无奈,夏想真有眼光,怪不得非娶曹殊黧为妻,原来曹殊黧确实有过人之处,不但娴静,更有贤慧之德。
梅晓琳不免多看了连若菡一眼,心中不服,别看你出身比曹殊黧好,在我眼中,你确实不如曹殊黧有贤德。
连若菡根本没注意梅晓琳的挑衅的目光,她抱着夏东,一门心思就落到了夏东身上。梅晓琳见夏东十分可爱,不由想到梅亭,心中大概做了一个比较,觉得夏东虽然眉目长得十分顺眼,但还是象妈妈的地方多一些,不如梅亭象爸爸的地方多。
曹殊黧和古玉一起送众人出门,夏想告了个罪,只坐在了床上没动。梅晓木走在最后,就突然小声对夏想说了一句:“付先先今天也想来,我没答应,没带她。”
夏想摇头一笑,付先先是没头脑还是怎么着,她来看他,是为了给付先锋难堪,还是要看他的热闹?她也不想想,来了后不被人打走才怪。
算了,随她去,本来是一个疯得不成样子的丫头,不可以常理度之。只是不知道付先锋现在是不是和他在火树大厦之时的感受一样,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尽管付先锋已经对即将到来的状况有所猜测,也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却还是没有想到事态会严重到什么程度!他刚回到家,一进付家别墅的院门就先遇到了付先先。
付先先看了付先锋一眼,眼中全是怜悯和讽刺,幸灾乐祸地说道:“付先锋,你要倒霉了,还是大霉,要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站住,回头一笑:“忘了告诉你,我和夏想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根本就没有和他上床!上次你听到的声音是我正在健身。你惨了,你傻了,你打错人了……”付先先还不忘吐吐舌头,冲付先锋做了一个鬼脸。
付先锋愣住了,呆了半晌,眼见付先先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口之时,突然怒吼了一声:“你骗人!”
付先先也不回头,只是伸出了中指冲付先锋晃了晃,扬长而去。
付先锋心中有无数声音在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付先先肯定是在骗他,她一直没有真话,被家人惯坏了,思想开放,姓格多变,想到做到,一点也不顾忌后果。如果她和夏想上床,他倒宁愿相信是真实。但她说当时在健身,他就觉得是付先先在故意嘲弄他奚落他。
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付先锋带着愤恨不平一迈进屋门就感觉到一股寒意扑面而来,让他差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抬头一看,才注意到客厅之内坐满了人,以爷爷为首,坐在正中,旁边分别是大伯、爸爸和叔叔,付家的直系亲人全部到齐。
再看坐在正中的爷爷一脸怒气,爸爸一脸凝重,大伯和三叔也是对他怒目而视,付先锋心中打了个激灵,自打他记事以来,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隆重的场面,他就知道坏事了。
还是坏了大事了!
不等他主动发问,爷爷怒喝了一声:“跪下!”
付先锋倔劲上来,硬挺着说:“我没犯错,为什么要罚我跪?”
“你还强词夺理?”付老爷子须发皆张,怒不可遏地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鲁莽行为,给家族造成了多大的损失?知不知道吴家老头动了真怒,现在我们处处受到制约,举步维艰!”
“先锋,你现在翅膀硬了,本事大了,做事情也不用考虑后果了,是不是?”阴阳怪气的声音是付先锋大伯付伯举一贯的腔调,付伯举对付先锋最看不顺眼,一有敲打的机会,绝不放过,“你好歹也30多岁的人了,还是市委副书记,做事情就不能多用用脑子,考虑一下前因后果?你说你找人暗算夏想,这是有政治智慧的人做出来的事情?我对你很失望!”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