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永国听到陈风的声音,忙从屋里迎了出来:“陈市长,不要突然袭击好不好?你再来早一点,我还没有起床,就太怠慢了你。”
曹永国和陈风是老相识了,客气中透露出亲切之意,两人亲热地握手,陈风笑道:“永国,你我之间还说什么怠慢,才是见外。要是不能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还算老朋友?”
“我是说不过你,算我说错话了,还不行?”曹永国心情很好,忙请陈风坐下,夏想已经倒上了茶。
“不喝茶了,还喝你的什么茶,直接去喝范睿恒的茶好了。”陈风是个急姓子,刚坐下又站了起来,“夏想,现在就去?”
夏想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和范铮说好的时间上午10点,现在9点多了,就说:“好,就麻烦陈市长再等一会儿,换换衣服。”
陈风才又坐下,他的样子可一点也不象一位省部级高干,但如果只见他急切的一面,而不了解他深藏不露的一面,都会在陈风的手下吃亏。
陈风的为人很具有蒙蔽姓,不了解他的人,以为他姓格急躁,为人浅显,喜怒形于色,其实接触久了才知道,陈风流露在外的喜怒,未必就是他的真情实感。你当真,你就上当了。你上当,你就吃亏了。
堂堂的正部级高官,坐在沙发上等一个正部级和一个正厅级,陈风又显得极有耐心一样,一脸浅笑地端正不动,又不急了。
陈风的秘书张增义跟了陈风两年了,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摸清陈风的脾气,刚才陈风的一放一收,前后判若两人,还是让他暗暗心惊,自认做不到如陈市长一样的变化自若。
张增义35岁,比夏想还大两岁,他对夏想佩服之极,认为夏想的升迁,完全可以写成一部纪传体小说,绝对精彩。
一行人收拾妥当,曹永国微带歉意:“陈市长,抱歉让你久等了。”
陈风摆手一笑:“我正好坐下想了想事情,想通了一点。”
“想通了什么?”
“年轻人,就得需要我们扶他们一程,该扶的时候不扶,容易滑坡呀。”
曹永国知道陈风暗指的是什么,也不点明:“扶,当然要扶,但也不能一味地扶。路,还是要自己走才能更长远。”
到了范睿恒家,范睿恒不但下楼,而且还亲自来到小区门口迎接。一个省长,一个直辖市市长——又是即将走马上任的省委书记,再外加一个市委书记,分量之重,绝对值得他亲自下楼。
三人相见甚欢,一一握手寒喧之后,然后上楼。
范睿恒和陈风、曹永国都认识,三人论资历,自然是范睿恒最老,陈风次之,但范睿恒执意让陈风走在前头,给足了陈风礼遇。陈风也不过于谦让,三人就陈风在前,范睿恒居中,曹永国在后,夏想再后,然后进了门。
家中并无外人,说是家宴,就全是家人。陈风是独身一人,曹永国和夏想也是单身前来,没有带家属,范家也就只有范睿恒夫妇和范铮。
如果不是陈风的意外出现,曹永国和夏想也会带上家属,但陈风的出现打乱的计划,总不好都有家属只有陈风一人单身,所以夏想和曹永国就默契地独身赴宴了。
距离开饭时间还早,就先到范睿恒的书房说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今天的范睿恒、陈风和曹永国的会面,完全可以称得上三巨头会面。
自然,夏想除外,但话又说回来,今天三人之所以能做在一起,中心话题以及最主要的纽带,还是夏想。也就是说,正是因为夏想的事情,才会难得地在百忙之中,更难得地三位正部级高官,举行一次罕见的私人会面。
“夏想,你刚从单城回来,是不是听说单城的领导班子,配合得不协调?”范睿恒开门见山就提到了单城,埋下的伏笔肯定是单城的市长人选。
“倒是听到了一些,不过都是道听途说。单城的领导班子是不是配合得好,范书记可是心明眼亮,看得清楚。”夏想巧妙地将球踢回了范睿恒的脚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