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哥,事情怎么闹得这么大?你怎么回事儿?怎么能绑架古玉?太蛮干了!”衙内声音满是激愤,“你太没头脑了。”
牛林广还叫冤:“不怪我,是海军钻了牛角尖,是他自己发疯了,我也没想到他会乱来!”
“好一个没想到,你知不知道一个小卒子海军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坏了多大的事?所有的布局都因为海军一闹,要全部推倒重来!事情怕是兜不住了,你好自为之吧。”衙内的声音十分冷漠,“你不要走高速,从秦唐向北,绕开京城,过天泽,然后外蒙。到了外蒙之后,有人接应,再想法远走高飞。”
牛林广心中生起难言的悲哀,他知道,他被无情地抛弃了,就问了一句:“我的钱准备好了没有?”
牛林广哪里知道,他不过是悲哀,但对他身后的人来说,海军一事,不但完全打乱了原先的部署,并且对夏想的政治前途,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到了外面,会给你一切办好。但之前,得全靠你自己了。”衙内就是衙内,说话很干脆,很霸道,“别有不好的想法,一定要走好路。”
显然,最后一句是暗示牛林广别想临阵反戈,否则有的是办法让他闭嘴。
牛林广连夜离开秦唐的时候,还看到了中天实业冲天的火光,心中无限悲凉。他在秦唐是何等的风光,现在惶惶如丧家之犬,而且还是孤家寡人,是何等的凄凉。
全怪夏想?也不尽然,如果不是最后听信了章国伟的话,再利用智障人员骗取高额赔偿金,估计也不会败得这么快输得这么惨。
再如果不是海军最后发疯,非要钻了牛角尖,非要以自己的命来换夏想的命,连他的话都不听了,他又何必落得被人一脚踢开的下场?
算了,再后悔也没用了,逃命要紧。
牛林广开了一辆无牌照的新车,一路沿公路向北,而且还专走小路,在夏想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远离了秦唐上百公里。
封路也封不住他了,谁也不知道他逃向了什么方向。
一口气又狂奔了上百公里,实在是累了,牛林广决定找一个路边店休息一下。刚一停下,就听到了天上传来了直升飞机的声音,不由心中一惊,难道直升飞机来追他了?不可能,夏想哪里有这么大的能量?
不一会儿,直升飞机的声音又远去了,他又放了心,可能是附近军事基地的直升机执行任务,是他多心了。
找了一个路边店,休息了一个小时,他又继续上路。走不多远,总觉得车子开起来不对,却又感觉不到哪里不对。又开了一会儿,就发现了问题,刹车越来越软,踩下去之后似乎没有力道一样,牛林广吓坏了,想靠边停车,却发现停不了,方盘盘也不听指挥了。
死亡的恐惧笼罩了心头,前面是一个向右急转弯,而车速越来越快,牛林广知道遭人暗算了,汽车被人做了手脚。
到底是谁?
来不及多想,汽车一头冲下了公路,冲进了深达几十米的山沟之中。落地之后,一声轰然巨响,然后冲天的火光亮起,牛林广被活活烧死在车内!
至死,牛林广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将他暗算而死。
天亮的时候才有人发现车祸,现场惨不忍睹,里面的人已经烧成了焦炭,张大了嘴巴,样子极其恐怖。谁也不会知道里面的焦尸就是在秦唐作恶多端的牛林广,而不可一世的牛林广最终落的却是抛尸荒郊野外的下场。
牛林广的死讯传到秦唐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下午了。
秦唐已经放晴,街上仍有积水,偷工减料的排水系统,还在肠梗塞一样缓慢地排水。就在此时,在京城结束了会议的章国伟也回到了秦唐。
迎接章国伟的是狼狈不堪的秦唐大街小巷的淤泥和杂乱,还有半尺多深的积水,以及中天实业的大火和牛林广的死讯。
这还不算让章国伟最恼火最头疼的麻烦,让他最始料不及的是秦唐的一场大雨,网上铺天盖地全是秦唐的排水系统的问题,还翻出了他担任副市长和市长任上,两次大修排水系统的旧帐。
章国伟恼羞成怒,绝对是有人故意引导舆论方向。
肯定是夏想!
但他怀疑归怀疑,一是没有确切证据,二是夏想根本没有见他——夏想去京城养伤去了,就赶到章国伟回来之前两个小时离开了秦唐,直奔京城,显然是故意为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