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汰渍档,也不是衙内,只是一介平民,但平民出身的他,丝毫不能防碍现在有一帮老人家对他的爱护如树苗,保护如眼睛!他虽然已经高居省委副书记之位,虽然身在齐省复杂的政治环境之中,步步为营,但他毕竟还年轻,还有朝气,还有锐气,不怕闯祸,也不怕犯错,只要不把天捅漏,一帮老人家谁也不会不护着他!
就连总书记也会拿他没办法,顶多骂他几句,还能罚他不成?
不过是和衙内之间的一次过招,不过是惹怒了委员长,又有什么了不起。吞并了衙内的产业,委员长一怒,难道还能影响了他的前途不成?
更何况,现在已经有许冠华和老古冲锋在前了,他又何必畏手畏脚,不敢一口吃下衙内伸得过长的手?怕什么?怕死不是员!
算了,不去了,谁也不见了,继续推动事情的进展,在经济层面有元明亮坐镇,在政治高度有老古出手,衙内和委员长能怎么着?
再不济,还有吴老爷子、邱老爷子,宋朝度说得对,几位老人家都在,都是护短的老人,谁想动他一根手指,都要先看几位老爷子是不是同意。
他不是铁人,但他身前有铜墙铁壁,不是谁想动他就能动得了的。
夏想一下心开意解,没想到,本来想来京城深入了解一下事情的进展,再安排一下后继事宜,尽可能做到不伤和气,现在看来,真的不必多此一举了。
对,随他去,他老实太久了,会让几位老人家认为他真的成熟到暮气沉沉的程度了,该闹的时候就得闹一闹,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既然老古老人家主动揽事了,他就别来息事宁人想着灭火了,不如煽风点火,再鼓动一个老人家关注此事,看看衙内敢不敢将事情闹到天大!
“行了,就这么定了。”夏想哈哈一笑,扭头对宋一凡说,“想去哪里玩?我陪你。”
宋一凡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夏哥哥,你可别吓我,我胆小。你刚才想到什么美事了?什么……你说要陪我玩,你不是有事情要处理吗?”
“现在没事了,今天的任务,就是陪你。”
“呀……太好了。”宋一凡伸出一拇指,“拉勾,不许反悔。”
夏想毫不迟疑就和宋一凡拉了勾。
不过很快他就后悔了,因为宋一凡让他陪她去了欢乐谷,结果倒好,半天多下来,差点累得他散了架,几乎迈不动脚步了,宋一凡却还是不肯放过他。
……谁也没有想到,夏想夏大书记紧急飞赴京城,只是玩了一圈就返回了鲁市,一个重要人物没见,一个关键电话没打,几乎就是白来一趟……也不对,除了陪了陪宋一凡。
夜幕降临的时候,夏想返回了鲁市。一落地,就坐上了专车,回到了省委。在办公室打了几个电话之后,夏想欣慰地笑了。
真应了一句话,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京城方面的对峙,因为夏想的默许态度,因为许冠华的力挺,更因为老古的发话,第一波政治力量介入之后,正准备要对肖佳的产业进行全方位的打击,从政策层面以及经济方面全面封杀,但还没有来得及大打出手,就又迅速地收回了手。
老古之威,在京城之地,是连委员长也忌惮几分的惊人之威。
夏想满意了,但在满意之余,还有不满之处,哦呢陈的步子太保守了。
在元明亮一口吞下衙内前期投入的资金之后,又顺势而上,将触角伸进了衙内的名下几个不太重要的产业,翻手之间,就成功地掌控了其中的漏洞,只要哦呢陈和杨威点头,就能转手拿下,以极小的代价吞并。
哦呢陈和杨威在见识了对方强大的政治力量之后,却退缩了,认为最好见好就收,不宜将事情闹大。虽然也有许冠华的出手吓退了对方,但毕竟对方来头太大。
元明亮现在入戏太深,只关心成败,不关心政治舞台之上的争斗。如果让他全面进攻衙内的产业,他也二话不说就会出手,此时的他,已经是一把出鞘的利剑,在他眼中,只有经济上的撕杀,没有政治上的刀光剑影。
夏想的电话就及时打了进来,指示很明确:“继续进攻,但放缓攻势,以蚕食和恐吓为主,能吞并一点是一点,但不能让对方感觉是想拼个鱼死网破。”
指示精神下达之下,夏想唯恐天下不乱,又打电话给吴老爷子——说来他有很长时间没有电话向老爷子请示过问题了,通常情况都是面谈——上来就说明了来意。
“老爷子,有这么一件事情,您看……”
老爷子几乎没有多少迟疑,干脆利索地回答:“合情合理的事情,为什么不做?经济上的争斗,不和地盘上的争夺一个样寸土必争?拿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