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一转眼就说这大小姐设计陷害她那女儿和人偷情?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真值得推敲啊。
“这……”阮珍脸色一变,绞着手帕心下一沉,遭了,忘了她当初也是打算设计楼轻舞那死丫头和下人偷情的,这下可好,乱成了一团,根本无从解释。可她不甘心就这样让自己的女儿受辱,而楼轻舞却什么事都没有!“老爷,妾身当时也是担心轻舞这孩子,听到她被抓就跑了过来,也许,是妾身听错了,她根本没有被抓,不信你可以问一下春桃,春桃,你出来解释一下是怎么回事?”
阮珍谅春桃也不敢不把一切承担下来,否则,她打断她的腿!只是,她喊了半天,却没有人应答。
那先前通告她的春桃仿佛消失了一般。
楼轻舞垂着眼站在那,小脸发白,眼底水光闪闪,表情凄楚的像是一株娇弱的花,声音期期艾艾的:“二娘,轻舞如果做错了什么,你可以骂轻舞惩罚轻舞,可你怎么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呢,怜心妹妹虽然不是轻舞一母同胞的胞妹,可轻舞一直都把她当成亲妹妹来看,即使当初被她陷害出了那样的事,轻舞也没说一句话。可……可你怎么能拿根本不存在的事来诬陷轻舞呢……”
喑哑委屈的嗓音,泫然欲泣,听得众宾客心窝都像是被揪了起来。
也想到当年的那件事,加上宫里传出的楼怜心作下的好事,看着阮珍的视线带着不满与狐疑。
根本不信她的话,“大小姐说的很对,二夫人,你说那春桃告诉你的假消息,那你把那所谓的春桃找出来啊!”
楼曲风脸色也不好了,望着阮珍眉头深锁:“刘伯!”
管家刘伯从角落走出来,“老爷。”
“府里可有一个叫春桃的?”
“禀告老爷,府里的确有一个叫春桃的。”
“把她喊过来!”
“是。”
不过一会儿,刘伯带着一个婢女走了过来,只是等那婢女抬起头,根本不是他们在宴会上看到的那个“春桃”,阮珍脸色变得极为难看,那个春桃早就先一步被她派去朝霞郡主身边了,怎么可能是府里这个?可现在怎么办?她突然有些怨恨楼轻舞这么精明做什么,同时也更加肯定,这小贱人绝对是一直以来扮猪吃老虎!
恨得咬牙切齿,阮珍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老爷,妾身也不知道,那婢女一说轻舞有事,妾身就……”
“呵,二夫人可真关心大小姐啊,一个不认识的婢女说的话你可真信,而且,你刚才看都没看清楚房间里的女子是谁,就喊着大小姐的名字冲过去,难道,你早就知道房间里发生的事?”
“这……”阮珍被堵得哑口无言,恨恨看了一眼,竟然又是那个老御史。
“大人,我没有……只是今个儿是老爷的寿宴,轻舞这丫头竟然不在宴会上,我也是担心,所以才会失了分寸。可你们看这个,这纸条是有人递给李参将的,可怜儿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会写这些?这明显有人设计陷害怜儿丢名节,而和怜儿有仇的只有轻舞了,她肯定是还因为当年的事怨恨怜儿,所以才……否则,她那会儿到底去哪里了?所有人都在寿宴,只有她不在,不是她做的,还有谁?”
她凄凉的话一出口,众人表情各异。
以楼曲风最盛,他冷眼一扫,先暴怒出声:“轻舞!你说你刚才去哪儿了?!是不是你嫉恨自己妹妹打算毁她名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