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夜歌垂眼捧着手里的书,侍卫帽挡住了他的面容,看不清脸上的表情,淳于寒抿紧了薄唇望着楼轻舞,觉得女人是不是生了病都这么闹腾?可偏偏自己竟然不想拒绝,也许是想到她现在病着,直觉的把她带入了弱者的行列。
沉默许久,想到至少还有依兰,揉了揉眉心败下阵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完,才看向凤夜歌:“好好看着,有事立刻去禀告。”
凤夜歌:“是。”
淳于寒等到药端上来,看着依兰喂完了药才离开。淳于寒一走,依兰松了一口气,被王上这样盯着,她全身都绷紧了,把空了的药碗放到一旁,服侍楼轻舞簌了口,这才恭恭敬敬站到了一旁。
凤夜歌站得不远不近的地方像是一块木桩,只是在依兰看不到的地方,一双灼热的眸仁一直落在楼轻舞身上,楼轻舞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只是耳朵尖却慢慢红了,随即蔓延到脖颈,她掩着唇低咳一声,警告地睨了凤夜歌一眼,只是心里却因为凤夜歌的存在而安心了很多。
凤夜歌的目光丝毫不见减少,两个月的时间,恍若一场梦。想到这些时日她不在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凤夜歌眼底有流光潋滟而动,只是不经意间,嘴角涌上一抹涩然。在楼轻舞发现前,终于收回了视线。
楼轻舞倚着床栏,怕自己多看过去引起依兰的注意,抚着额头指了指凤夜歌手里的兵书:“从第十七页的第三段开始读吧。”
凤夜歌挑了挑凤眸,压低了嗓音真的开始一本正经地读了起来:“兵家有云……”
耳边听着他低沉悦耳的嗓音,楼轻舞头也不那么难受了,只是愣神间,突然想起什么,蓦地抬手捂住了脸:“……”遭了,忘记了。
凤夜歌余光有注意到这边,她一动作,凤夜歌的声音听了下来:“夫人,属下读的不好?”
楼轻舞慢慢把锦被往上拉了拉,只露出两只大大的眼睛:“没有,你继续。”
凤夜歌凤眸挑了挑,继续读着,不过她脸上的锦被却一直没有拉下来,凤夜歌无奈,可偏偏身后还站着一个依兰,不能表现的太过热忱,否则,一旦被怀疑到,两人恐怕连这样相对而视的机会都没有了。可偏偏她的举动太让人值得推敲,凤夜歌沉默片许,才转身道:“依兰姑娘,夫人说她饿了,你看是不是?”
“嗯?”依兰正在怔怔出神,这是这么久她当值的时候练出来的,蹙然听到这一句,连忙回神。
凤夜歌皱了皱眉,却面无表情地又重复了一遍。
依兰应了声,求证地看向楼轻舞,楼轻舞慢慢放下锦被,点点头:“你去御膳房看看,我想吃雪绒蒸糕了。”
依兰没再多问,就走了出去,怕冷风灌进来,关上了寝殿的门。依兰一走,一时间整个寝宫里只剩下楼轻舞和凤夜歌两人,楼轻舞又默默把锦被拉了上去,盖住了大半张脸。
凤夜歌眼底闪过宠溺的无奈,走过去,扯了扯,没扯动:“怎么了?”
楼轻舞默默摇头:“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