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不大不小,时留山能听到,走过的时宁也能听到,不过时宁觉得,这句话其实是说给陆识安听。
陆识安听了毫无反应,眸光微微低垂的他正说着今日的安排,“……上午复习,下午二点左右我们和轻欢见面,大概五点左右回家。”
“今天能解决就最好不过了。”时宁眉目有笑,轻轻松松与他说话,“只要能解决,晚点回来也没有关系。”
“晚点回来,下午落下的复习会拖到更晚。”陆识安还是希望早点回家,一个时间段考两场,这事儿也只有时宁敢应敢做,换成他也未必有此把握。
俩人有说有笑连一记余光都不曾甩给一家四口,反又把时留山气到脸色铁青,他不想多看时宁一眼,但又容不得时宁对他不理不睬,眼看时宁从他面前走过,时留山怒气沉沉喝了一句:“伤风败俗的东西!”。
这是指责时宁一个女孩子,不应该住在邻居家里,还与男生同进同出。
时宁一听,淡地回了一句“男盗女娼”。
指望她假装没有听见,有点难,找上门的骂,不骂白不骂。
时留山气到脸色都涨得通红,停下来,满脸怒色的他把时鑫塞到成亦瑜手里,做出一副随时打人的架式,怒喝,“给我站住!!”
声音有些大,都惊动没有走动的老人家们,心里同样气恨的成思彤见此,连忙拉住时留山,有邻居看着,天大的怒火也得忍着。
时留山都快要气到吐血了,时宁越不低头,越笑得开心,他心里头便越不舒服,越想找时宁的不快,结果呢,往往是把自己气到快吐血。
更让他吐血的事还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