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温度并不高,全身冷到连手指僵硬不停使唤,而我的伞刀别在腰间,双手一只手骨折,一只手脱臼,一直天黑也没有脱身,此时,又累又饿,更没有一丝力气,我以为自己熬不过去,”
“还是不想放弃,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因为一次波折而放弃,那么,曾经吃过苦岂不全部白费?曾经,帮助过我所有人的心血,岂不白费?”
“后来我想了办法,把骨折的手压用伞绳缠死,然后,把脱臼的手腕接下,足足用了近两个小时才完成。”
“接下来我用伞刀割断两条伞绳,再把伞绳绑到树枝上面,我又割断缠在身上伞绳,每割一下,我感觉到自己身体在下坠,树枝被我扯到‘哗哗’直响,无数叶子也被我扯成碎片。”
“大概割了一个多小时,最关键的时刻到了,我要保护自己不被摔死,割断最后一根缠身上的伞绳,我拉住之前绳树上的伞绳,像石头一样,一路压着树枝往下掉。”
“几秒过后,掉到一根能够承受我身体重量的树枝上面,我抱着树枝一会醒,一会睡,提防蟒蛇,山里野兽觅食,就这样,一点一点熬到天亮。”
那是属于陆识安的过往,时宁听到津津有味,“天亮后,你脱身了?”
“没有。”陆识安笑了笑,阳光落到他微微冒汗的额角,别样的温暖,“天刚亮,我往下看,很高很高。昨晚如果没有树枝,我会摔成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