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若冰动作很快，不过十来分钟，就从浴室出来了。长发还湿答答地披在后方。

“过来。”

她看着床头柜上已经插好点的吹风，眉眼微动，放下毛巾走了过去。

吹风机的嗡嗡声在耳边想起，伴随着暖风，还有男人微凉的手指。

“顾大哥的事，事故还是人为？”风声较小，两人又离得很近，萧景珂自然是听到了她的话。

沉默了一会儿，“面前没有发现人为的迹象。”

程若冰小幅度地点点头。她对紫岚和顾易青的过去不是非常清楚，但从紫岚亲口对自己说过的和其他人告诉她的，也大概能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

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怀疑。

萧景珂面对这一头秀发，认真的样子让程若冰都不忍心打扰了。片刻之后，他用木梳一点点将头发梳顺，这才坐到程若冰旁边，双手环住她。

“怎么了？”程若冰轻声问道。

“没事，让我抱一会儿。”萧景珂闭上眼睛，鼻尖还有洗发水残留的清香。

大概过了几分钟，他松开手，“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程若冰将他送出房门，转身回到床上，一夜无话。

守在顾易青床边的紫岚也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睡着之后又醒来了。每次红着眼睛朝床上的人看去，他还是闭眼安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