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已经剖好了,也没带着海水回来,这空气中怎么还有一股海的味道呢?
元父疑惑地循着味儿上了楼。
然后他路过了元白的卧室。
卧室门没关,且屋里没人。
我儿呢?慈父心切的元爸爸内心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抽了抽鼻子,因为感冒而不大灵敏的嗅觉隐隐捕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
不是普通那种,而是有点咸,又有点甜的……很微妙的气味。
元父机械地站在走廊上,左看看右看看,沉默着向前跨了几步。
正巧这时候风比较大,嘎一声把客卧的门吹得大敞。
陆曜五感向来敏锐,无奈抱着一个元白,极大地分散了他的注意力,以至于直到元父走到元白房间门口才察觉到他来。
颇有一种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庸感。
虽然不存在早朝。也并没有春宵。
趁元父还在思考,陆曜冷静低头,咬着元白的耳朵极快地说:“你爸来了。”
元白惊得猛抬起头,机警看向门口,随即飞快钻进了被窝里。
陆曜看着凸起一团的被窝,陷入了迷思。
……
他现在要认真地考虑一下被元父打死的可能性了。
元白下意识钻到被窝里,虽然陆曜不咋怕冷,但元白怕他冷,所以给了一床比较厚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