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的信息不断地进入,提醒着她,有人给她拜年呢。
不是自已喜欢的那个人,谁又怎样呢?
喝得胃痛啊,痛得难受啊,一抽一抽的。
她一手捂着,难受地躺在沙发上,绞痛得让额头冷汗也冒了出来。
手机叫嚣着,她想伸手去接电话,却总是差一点,再差一点。
不管它了,爱叫就叫吧,她好累,她好痛,她不想听到别人拜人的声音,要打起笑容和客套着,事实上她的年却是这样的孤单伤感,什么也没有,唯有酒,她的公寓里最多的就是酒。
终于打她手机的人,还是没有再坚持。
世界像是安静了一样,她合上眼睛,觉得很想累,痛得都有些麻木了。
外面还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烟火的声音,明儿个才是过年呢,怎么现在的孩子就这么喜欢先放烟花了。
真好,要是有一个孩子,也可以是个热闹的家啊。
奈何她就一个人,只能对酒而饮。
不痛了,就是很想睡,很累。
她也不知道自已喝了多少的酒,也不知道现在几点,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眯上眼睛就那么躺着。
再晚,也没有人回来摇醒她,告诉她要进房里睡,不会再有人拿毯子给她了。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撞门的声音,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救护车的声音,划破了夜的热闹,一路往医院而去。
躺在床上的女人,苍白得不得了,消瘦的小脸上没有半点的血色,点滴从细长的管里一点点往她细瘦的手腕里涌进去,她合着双眼,睫毛很长,很翘,像是一只蝴蝶在栖息着一样,让人看了都会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说话的声音,放轻了呼吸,就怕将这只蝴蝶给吓跑了。
“怎么喝这么多的酒,胃都出血了,还有点酒精中毒的症状。”
她睁开眼睛,症症地看着,然后听着旁边有人说话的声音。
是刘牧,他轻声地说:“也是我不好,打电话若是打不通,早些过去就好了。”幸好也还来得及。
年会退场之后,看到她搬了一箱的酒走,就连她的公文包都还放在椅子上都没有发现,他打电话给她,她却没有接。
他觉得不对劲,可是他又不好去多管她的闲事,毕竟她是他的上司,而且她与任何人,也是隔着一些距离的,当然,除了她很依赖的另一位陌总之外。
她是他的伯乐,他很敬重她。
她已经离婚了,这个他也知道,看她天天从早忙到黑的,不曾叫过一声累,一直在奋斗着,看她的脸,越来越瘦得像小碗一样,还有那细瘦的手腕,看得让他都觉得有些怜惜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