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天笑眯眯道:“我和大哥八拜为交,对天发誓说过要同生共死,若是有人胆敢对他不利……”他轻轻在桌面上一拍,放在桌上的筷笼腾空而起,然后胡小天扬起右手在虚空中劈斩了一下,一股无形剑气从筷笼中间斩过,筷笼连同里面的筷子全都被无形剑气斩成了两段,稀里哗啦散落一地。胡小天的剑气外放仍然是时灵时不灵,不过今天关键之时居然漂亮地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宛如行云流水收放自如。
那群大汉看到胡小天竟然虚空一斩将筷笼劈成两半,望着散落一地的半截竹筷,全都流露出震惊的目光,谁都没有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已经达到了引无形内息为剑的地步。
制住霍格的大汉缓缓点了点头,将竹筷从霍格的咽喉移开,起身道:“兄弟们,咱们走!”几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百味楼。
霍格虽然第一个冲了过去,可是一招没过就被对方所制,原本想在薛灵君面前逞英雄,不料却搞得颜面尽失,自然搞得心灰意冷,他向胡小天抱拳道:“兄弟,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走了!”不等胡小天挽留,已经大步离开。
胡小天知道霍格恼羞成怒,这种时候劝他也不会回来。
薛灵君一双妙目笑盈盈望着他,轻声道:“你好厉害啊,难怪可以轻易击败剑宫邱慕白。”
胡小天笑道:“我这招是虚张声势,银样鑞枪头,中看不中吃。”
薛灵君听到他的后半句话也不禁有些脸热,这小子虽然年轻,可看起来已经是个情场老手呢。薛灵君娇滴滴道:“可是人家觉得你真得很厉害呢。”两次夸赞胡小天厉害,这其中的含义大不相同,尤其是用她娇柔软糯的语气说出来,更具有一番不同寻常的意味。
胡小天盯住薛灵君的双眸道:“我厉不厉害,君姐怎么知道?”
薛灵君暗骂这小子够无耻,应该是看出了自己故意魅惑于他,居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转而挑逗起自己来了,薛灵君娇嫩的舌尖有意无意舔了舔樱唇,美眸如丝,目光显得格外迷蒙,说话之时,胸膛起伏的幅度明显增加了不少:“我是你君姐,你有什么花花肠子我怎能不知道?”
胡小天为她斟满了面前的那杯酒:“这杯酒给君姐压压惊。”
薛灵君端起酒杯,仿佛才想起了什么:“你那位结拜哥哥走了。”
胡小天道:“男人都爱惜面子。”
薛灵君道:“他还不错,至少第一时间冲上去为我出头。”
胡小天笑道:“君姐还在埋怨着我,要不我现在追出去,将那几名大汉全都阉了。”
薛灵君啐道:“你说话可真是粗俗。”
胡小天道:“听他们的口音好像都是北方人呢,君姐从大雍来,应该能够听出他们来自何处吧?”
薛灵君听他这样一说,脸上的笑容倏然收敛,秀眉微颦,显得有些不开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小天笑容不变道:“没什么其他意思,只是觉得君姐跟我们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薛灵君柳眉倒竖,凤目圆睁,似乎已经生气了,胡小天笑眯眯和她对望着,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那几名大汉十有八九就是薛灵君的手下,刚才发生的一切,根本是薛灵君故意在布局。
薛灵君凝望胡小天良久,突然格格笑了起来,扬起手中的酒杯跟胡小天碰了碰,然后抿了一口,小声道:“还是你聪明,那个傻大个就没看出来。”
胡小天道:“我也没看出来。”
薛灵君哼了一声道:“撒谎,你老实交代,到底是什么时候猜到这件事的?”
胡小天只是笑而不语。
薛灵君催促道:“快说!”
胡小天道:“我说出来君姐可不许生气。”
他越是这样,越是勾起了薛灵君的好奇心,她自认为自己演技够出色,刚才的表演应该毫无破绽,胡小天怎会发觉?点了点头道:“你就说嘛!”
胡小天道:“我始终认为,以君姐的性情,应该喜欢男人摸才对!”
薛灵君感觉肺都要气炸了,明明知道胡小天是故意在气她,这次却终于忍不住有些生气,这小子在拐弯抹角地骂自己是个荡妇吗?她咬牙冷笑,冷不防一扬手,将半杯残酒向胡小天的脸上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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