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的顾晨听着她们满怀希冀的话嘴角噙出一道很浅的笑,笑意微浅是凉薄如斯,比冬季里的雪还要冷上三分。
请回来的医生是位赤脚老中医,给顾大槐把了脉开了个方子,“并不是大事,那口血是郁结秽血,吐出来反是好事。把这方子的药吃上七天就行,也没有什么忌口,好好养七天就行。”
离过年还有七天,正好在除夕前把药吃完。
柏特莱姆一直站在旁边,昨晚老中医是见过他一面,这会儿是看得更仔细了。
老人家毕竟没有多少好奇心,多看了几眼也就没有再注意;倒是看到顾晨与他说着口洋话,不由连连侧目了好几回。
顾大槐这闺女结交了外国朋友还说得一口流利洋话,只怕是有几分本事哩。
当顾晨把老中医送回家里,那边顾双槐与柳金娥已经挑好了六个初中毕业就缀学,长相也是眉清目秀的女孩子。
为了稳住这些姑娘的家人,还很豪爽的每个封了个二百块的红包,直道是先置办几身新衣服,初七就一起动身去沿海市。
他还不知道的是沿海市昨晚进行一场扫黄行动,一夜间无数按摩店全被封查。
他与两个港人合伙开的店子更加不用说了,整条街最大最豪的“酒醉金迷”是第一个查封。
两夫妻把人送走后,柳金娥有些不安道:“双槐,我看还是早点带人走吧。那死丫头……,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安份的,早点带过去就是我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