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首长本已是到“从心所欲不矩”的年纪,近两年来身体健康状况更是愈发下降。
年纪大,再加上年轻时上了战场积了旧疾,每回一发病就把整个段家吓到半死。
这次心脏病突发更是把身体里的旧疾一个接一个引出,段昭安过来时,那位从戎半生的老人身上插满了各种软管躺在无菌病室里一动不动,只有心率监视器屏幕起伏弯曲的波浪线告诉玻璃外守着的人……老爷子还健在。
数名主治医生还在无菌病房里没有出来,两名护士在调试着各种医用仪器。
段昭安一出现,削峻的脸上夹着比寒风还要冷的冽气,在一群人身后开口,“怎么回事!”
字眼是从薄唇里挤着出来,一字一字跟裹着冰的子弹儿似的,让人心慌意乱,手脚冰凉。
眼睛红的段曲冰一看到段昭安,贯来冰冷的她情绪失控,哑着嗓子道:“哥,……爷爷才抢救回来。”
“曲冰,这是在医院里,谨言慎行”一位优雅贵气,哪怕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温婉眉间带着临危不惧的妇人淡淡地开口,对段昭安道:“你叔伯还在,别失了大体,让人看了笑话。”
分明是淡淡地口吻,视线在扫过一个中年男子时带上一股子剑气般地压冷漠。
正是老爷子的大媳妇,出身将门的叶荣璇。
段昭安目光一顿,扫了那中年男子一眼,走到叶荣璇身边冷戾的眉目含了几分暖意,“大伯母,爷爷怎么会突然心脏病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