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昭安的脸色极为阴影,一拳头打在实木茶几上,是把跟上来的司机都吓了一大跳。
他还不太清楚到底发生的什么事情,有些忐忑开口:“二少,出什么事了?”他没有敢说要不要段瑞夙过来一趟,自爷爷辈起就在段家开车,多多少少是摸得透段家男人的心性。
有难题,都不是个个往外求救的主呢。
“没事,你回去跟小叔说一些,宴会我会晚点过去,还有……”很快恢复从段昭安唇嘴微微嘬了下,嘴角边露出来的薄锐是让司机连忙把头低了下去,听到他淡淡地吩咐,“还有请小婶帮我准备一套女式礼服。”
司机得了信也不敢多逗留,开车时还是琢磨了下到底要不要告诉上头。
转眼到二少那扫眼过来的凛冽,脖子是反射性的缩了下,得儿了,他还是甭说,说了倒显得自己嘴杂。
段昭安大抵是想到顾晨要什么么了,电话他只提了句,冷凌凌的口气一转眼就闪了个弯,摆明了是有成算。
到底是什么成算?好歹跟他透个气,他也知道如何配合。
房间里没有留下半点信息,段昭安把目光落到饮了三分之一不到的矿水瓶上,为了把市场大开,酒店里的矿水泉都换成了本市的牌子。
走过去拿起水瓶,暗沉沉的眸里有寒光疏疏浅浅的闪掠过,猛地回头,视线落在放在床头柜的手机上。
这是顾晨手机,上面,还有他打来的四通未接回电。
峻颜沉冷跟结了冰的黑汁似的,一不留神撞到他的寒眸,直叫头发发紧,双腿发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