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败下来,毫无不服。
“你这么一说,我还真跟吃了定心丸似的。”邹恒皱紧的眉松开,轻松许多的他连口气都轻快起来,“你心里明白,我也就不担心了。当时在车上看到你表情,真是担心你会找昭安拼命。”
容照哂笑,路灯下,修眉俊目的他有着兰芝般风雅,“当时确实是想过要找他拼命,或者是把他痛打一顿。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因为我没有资格。我得到消息固然伤心,但临在现场的他只怕是伤心欲绝了。”
没有比亲历爱人死亡更痛苦的事了,段昭安再强大也不能做到镇定。
他笑容深入的苦涩还是没有办法完全藏好,让细心的邹恒看了出来。
拍拍自己的肩膀,邹恒在半叹半打趣道:“来吧,我这肩膀还算结实,不要小费,免费借给你靠一靠,抱头痛哭也好,小声抽咽也好不能超过五分钟,按一分钟十分收费。”
抱头痛哭?
这种事容照是真做不出来,面对战友的打趣他摇头笑了笑,“感情里的事,伤得最深不是痛哭,而沉默。当然,像你这种没有谈过恋爱的家伙是体会不出来。”
“靠!谁没谈过恋爱!”邹恒横了他一眼,乐了一会后,脸上露出一丝伤感:“我跟我女朋友是我参军半年后分手,她说她找到一个能在她生病陪着她的好男人了,而我,几个月才一个电话的当兵非良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