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老夫人眼里,儿子是自己的,千错万错都是没有错,儿媳妇就不一定,一个外人嫁进来哪会安安份份的呢。一个二个都唆使着男人想给自己腰包里捞钱。
她嘀咕着,落在沈老爷子耳里便成了咶噪,推了下老花眼镜瞪了老妻一眼,“行了,整天就知道说这个媳妇不好,哪个媳妇不好。别忘记了,媳妇再不好也都是你点头同意进门。”
“夫妻过日子哪能没有自己的打算?都要大公无私,这个家我看你怎么撑下去。心里头有主意,办事才有主意。铄诚就吃亏在耳根子软,没个主意!”
沈老爷子想的自然是比沈老夫人要长远一些,“我现在倒是觉得铄盛这样就不错,他向来是个有主意的,梅筱茹再厉害也动摇不了他的决定。家业交到他手上,我是放心。”
小儿子不成,不管是守业,还是创业都不是个干大事的料。这么多年来要不是他在背后撑着,沈家在宣州哪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尽管现在外面风评不好,可那个豪门内里没有点龌龊?不过是一个把遮羞布掀开,一个还继续捂着罢了。
大媳女自戕起,媒体就盯着沈家,紧接着一系列的事情跟蝶蝴效应般的,全都被掀了出来。
突地,沈老爷子的手顿了下,苍老如橘皮的脸上露出几分狰狞,本就是老若枯木的他一下子露出这么个表情,似是恶鬼一般让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