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六点多的飞机,明天回到基地。”段昭安的声音是与他截然不同的低冽,玉石迸激,永远含着浑天然而成凛冽,“顾晨的绑带拆了,我送她回学校便直接回来。”
容照会打电话过来段昭安从不会觉得意外,就像是感情,本就是一个飘乎不定,不能控制的东西,容照再理智,在感情面前也得折折腰才行。
他很欣赏容照的光明磊落,爱了就是爱了,爱得光明正大,不拖泥带水硬是让三个纠缠不清。
从知道容照的心意,到他跟他直接敞开了说,到现在,亦从未因容照对顾晨的感情让他感到不舒服。
容照打电话过来想要问些什么,段昭安心里一清二楚,无需他问出来,他便已经回答,“上午去了医院顺便照了一个ct,已经完全康复,只要注意不第二次重创,不会留下后遗症。”
“那就好,当时伤得那么重,所有战友们都很关系。我等于回去跟邹恒他们几个道声平安,这几个家伙从车臣回来就一直念叨着怎么没有看到9号,天天磨着我看看能不能开个后门,带他们去军校瞅瞅。”容照坐在一个土岗上,四面环山的基地在冬季里显得格外的安静,天地间仿佛进入了冬眠,触及处空无一物。
带着训练手套的手间把玩着一根光秃秃没有伞种的狗尾巴杆,修长的腿左脚弯曲,右脚伸长着,整个人就像是山岗上屹立的雕像,已经许久都没有改变过姿势。
顾晨是与猛虎队过半兄弟们出生入死了一回,是有了过命之交,现在任务中以秒杀所有队员的冲势让所有队员们在地下商场内将所有人质平安解救出来。
像这种跨国营救,对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都是有一定的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