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这小嘴儿又喝了多少蜜出来，来，让我瞅秋，是不是连口袋里都是随身揣着蜜罐子走呢。”因为有一层亲戚关系在，容老夫人对纪母总有几分不同。

纪母八面玲珑，里里外外都是好把手，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最能哄得老一辈们的欢心。

“看过红楼梦没有？我怎么老感觉我妈是红楼梦里的王熙凤转世投胎的呢？”

纪锦的声音乍地在耳边传来，顾晨没有被他吓着，反倒被他的话给愣了下神。红楼梦她没有看过，王熙凤是谁不知道，可她跟转世投胎就大有干系呢。

看着与容老夫人亲热聊上的纪母，纪锦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下回去外公家，我要查查叶家的家族，看看祖上有没有姓王的才行，容老夫人这么挑剔的古董，我妈竟然也能哄得让她笑不拢嘴！”

完全是有口无心的一说，顾晨轻睨了他一眼，慢慢道：“你不好好陪着你妈，跑到我这边来凑什么热闹？”

“我妈还需要我陪吗？看看，在场哪个没有与她聊过一会，她还需要我陪吗？分明是我需要有人陪才对。”纪锦哼哼几句，看了眼都是携儿带女的场面，愈发觉得没意思了，“说好是我们年轻人的舞会，你看看，这哪里是我们的舞会，都成了他们联姻的舞会了。”

不是联姻的舞会，一群小年轻人搞什么圣诞舞会，管得教严的家庭会允许儿女来参加吗？

顾晨不说，由着纪锦一个人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