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锦是连纪老爷子都不怕,不知道为什么,他唯独就是怕段昭安。
他小声地说着,见到段昭安淡冷的表情,说着,说着就没有办法接着往下说了。他可以自己妈妈面前撒娇可怜,借以逃避自己犯下错误所需要承担的责任。
在段昭安面前却是同,他与自己真要说起来没有任何关系,他可以看在两家情份上为善后,但绝对不会像自己的妈妈一样包容自己的错误。
正是有这样一个认识,纪锦对段昭安一直抱着种敬畏的心态。在他面前,他休想以任何一种方式逃避自己的错误,更别想逃避自己要承担的责任。
他不说话,只是淡淡地看着自己,……比说了更让他心里害怕。
段昭安可以站出来为纪家处理事情,并他不会在代表纪家来教育纪锦,深邃的寒眸静静地看着纪锦,等对方说话的声音由虚弱到噤声,才淡然地开了口,“说说当天你自己的情况,我希望在你短暂的清醒时间里,尽可以把事情经过说得一清二楚。”
刚动过大手术,纪锦的脸色显得有些惨白,他动了动嘴角,慢慢地回忆,再缓缓地说起。
“我上午就接到沈惜悦的电话,她跟我说因为那晚舞会上的事情闹到了学校去,系主任亲自打电话过问了她,并说了一些不太好听的话。”
“我当时接近她也是昭安哥你的吩咐,哪有什么心思听她在电话里抱怨诉委屈,正好我又想去找顾晨,没有等她说完就挂了电话。”
纪锦扯了下嘴角,露出一丝自做自受的苦笑,“我就是嘴贱,挂电话前我就说了句我要去找顾晨……,呵,可能就是这一句话刺激到她了吧。”
“沈惜悦是不是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