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声音完全可以再大一点,别以为压着嗓子说话,我就听不着。”余永熠轻睇了段昭安一样,熟门熟路地把车子开过一个胡同口里。
私房菜不是大菜,到达谭家菜店子前,就看到梁檐下挂着四个一组,垂着流苏的红灯笼,上头还有字,左边写着“善烹小鲜,”右边写着“可治大国”。
倒是新鲜了,拿着菜来说国事,顾晨还是头一回见。
馆子里是很典型的京城三进四合院,一进门就是一个饰以浮雕照壁,绕照壁就是第一进院,里头便是灯火通明,完全不似外面那般的安静。
“去第三进院,我订了位。”余永熠不用服务员的招待,熟悉这里的他跟天天住在这里一般,闭着眼都能找到哪个房在哪个地方。
因是私家菜,制作菜式均围绕“细致”两字,每上来一道菜,都是无比细致。
整个过程,后来用余永熠的话来说就是,从第一道菜上来开始,咱们家的小段子就给主子布菜……,连请客的主子都给甩到一边去。
此后,再请他们两人出来吃饭,余永熠第一句就是:考虑考虑单身汉的感受。
余永熠是个傲性子的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主动去跟人说话,他的身份,他的地位就让他能这种傲性的资本。面对顾晨则不是,他很乐意与顾晨亲近,并乐意把他与段昭安成长的事情都告诉顾晨。
“海省船王已经开始收购沈家的产业,以他们的实力,用不了三年,沈家在内陆的产业都会被他们吞购。而船王的意思是这不过是个开始,他真正想要的是把沈崇山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