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中动了动……,修眉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
如她所说,确实有些不能动弹,双腿发麻到完全没有了知觉。
“起不来?”顾晨双手只着身子起来,眉头已经是蹙起来,别不是真冻出问题了吧。不由有些懊恼自己怎么就睡过去,一睡,似乎还睡了挺长时间。
段昭安点了点头,他怕顾晨担心双手握拳撑着准备再试一次,这一动,双腿倒是有了知觉,可好像是扎在刺猬身上一样,疼得紧。
“发麻了,你别动,我扶你一把。”顾晨穿好他细心叠放着在旁边的作战服,直接从热乎乎的被窝里爬了出来,此时的顾晨全身都是暖暖的,一觉醒来,又是哪个让队员们敬佩着的零号。
冻过后,再到发麻,这个过程是比普通因长时间不动,四肢发麻是不同的,冻过再发麻,肌肉都好像是全部绷紧起来,绷到没有一丝弹性,是连双腿都伸不直。
段昭安是生在北方,长在北方,十五六岁调皮的时候还被段老爷子一怒之下,丢到警卫连安排去了漠河训练了一个寒假,后来,每到寒假他就主动请缨跟着警卫连去漠河训练。
虽说他是大学毕业才入伍,可真要算起来,初三的时候就已经跟部队训练了。
就连这样的他,此回都是冻得不轻。
谢景曜同样是落水,但好歹当时在山洞里生了火,而他们现在在营地里,又因为之前露了面的原因,只有后勤那边生了堆火,别的地方可都不允许。
生火就有烟,有烟,就能吸人注意,像这回落水受冻是连堆火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