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晨就算是微微一笑,身上露出来的锐意还是令人倍感压力。
杀过人,上过战场的军人,不仅仅是血性,更有煞性与戾性。等闲人站在他们面前,视线都会忍不住飘浮,不敢跟他们对视。
护士长顿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露出职业性的微笑,“好,如果你有感到有哪儿不舒服,随时可以呼叫我们。”
都说军人有一身的血性,而手上有过人命的军人有一身的煞气,他们医院是市里的三甲医院,一年夏冬两季总会有一些穿着作战服的军人送过来抢救,她也算是见过许多受伤的军人,可真没有见过……一抬眼,就让她心里害怕的女兵。
“谢谢。”顾晨觉察出护士长对自己有所害怕,此时的她已经不想去关注什么了。
身体有些累,她想闭一闭眼,等着他们两个出来,可脑子里却怎么也没有办法入睡,乱哄哄的……扰得她只能是干闭着眼睛,没有一丝的睡意。
不得不承认,当听到段昭安身负重伤,她是害怕的!
那种害怕就像是心脏瞬间被人挖出一个窟窿,冷风就顺着窟窿直飓飓地往时钻,四肢百骸都是发凉发寒。这样的害怕,……是她从未经历过的害怕,那样的心慌,也只有得知顾大槐过世时,才有过的心慌,不,或许说是更加甚。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空无一人的长廊里,静到连呼吸都可以闻到,有风似乎轻轻地穿过走廊,冷意是擦着鼻尖而过。顾晨抬了抬眼,默默地起身走到长廊尽头把半敞开的推拉窗关上。
她只想找一点事情做做,只想分散一下自己过多集中在段昭安身上的注意力,哪怕是起身关个窗户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