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子就在旁边,被几桶冷水浇下来,现在冷到扒光衣服,站在雪地里吹风一样,冷到打起了摆子。
张菊花骂了什么,她也听不到了,只想着能让她烤个火,换身衣服就好。
两母子是一个德性,出了错,不会先找自己的问题,而是先找别人的错。总认为,自己有今天,全是别人的错,要不是别人,他们不可能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程队长,要不要拿胶带封住?”跟在程安意身边的同僚皱着说起,“骂得也太难听了点,耳朵听久了,跟要发脓一样。”
张菊花那张嘴,确实是臭,骂起人来是脏话不带重的,真有种能把活人骂死,死人骂活的架式。
“不用,让她骂,你留意一下。”程安意目光犀利地看了还有力气骂人的张菊花,是由着两边狗咬狗,并没有去阻止什么。
咬得狠,吐出来的事可能会更多,如顾小姐所说,像他们这种为利而走在一块的,现在利没了,剩下的就是一拍两散,先让他们明白自己是不可能蒙混过关,再让他们来狗咬狗,警察这边就不用费多少功夫,就能得到许多有利于案件侦破的线索。
同僚见自己的队长说不用,真想找团棉花塞住耳朵,但也反应过来为什么让张菊花骂了。
现场全部封锁,外面已经围满了特意跑出来看动静的群众,一个二个都是拉长着脖子,想看看关闭的小院里在搞什么名堂。
程安意正想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只有两格电的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起来,飞快掏出来一看那号码,程安意立马按下接听键,依旧是言辞精简道:“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