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救护车抵达医院，推车从救护车里推下来，五分钟后顾晨便在进行了针对性检查。

问题不大，还是车祸遗留下来的问题。

“脑组织有轻度充血、水肿，问题不是很大。病人没有逆行性健忘，只有头痛无明恶心呕吐，偶尔有气促，神经系统检查无阳性休征可见。”

拿到症断结果，段昭安是轻地松了口气。这是脑损伤最轻的一种，还好好静养，休息数周就能恢复。

按理来说已经过去这么久应该已经恢复才对，但自车祸后，她根本没有好好静养，怎么可能恢复过来呢？修长的手指轻地拂过她眉目，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顾晨，段昭安抿紧的薄唇，心里疼到绞起来。

顾晨检查出来因为头疼打了镇静剂，这会儿正在静脉注射50%葡萄糖，睡一觉起来，会要舒服许多。

许是用了药的原因，这会儿修长的黛眉不在拧紧，还是微微舒展着，细长的眼阖上时，眼毛格外地迤逦，像是挥了一笔水墨，浓艳也相宜。

单人病房里很安静，能听闻她呼吸绵长，段昭安低头，轻轻地在她额角边吻了吻，把被角捻了捻起身离开了病房。

外面，有人静静的站着，走廊的灯并不亮，而他就隐藏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低调到仿佛如透明人一般。

“已经确认清楚了？”段昭安站在他面前，眸色淡敛，一如平时谦谦君子般的清贵倨傲，但站在他面前的葵蛇却是知道，这位平素看起来谦谦如君子，一身倨傲的段少是动了真怒。

段少动怒，他这个从腥风血雨里走过来的人也要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