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冬季来临,昨晚一夜的雪把整个城市都点缀了一下,而地处偏僻的公墓因人迹罕至,又不是清明,整个公墓里的降雪比市里显得格外大。
一排一排的松柏树上都积了雪,拾阶而上,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三年前,我在这里很生气,当时,只想把范雨燕拖过来,让她在我爸面前跪下认错。”一进公墓,顾晨的神情格外冷冽,回忆起往事,并非没有感触,只不过平时隐藏太深,不知道她至今对范雨燕是有多恨憎。
提起,语气里依旧是森然阴冷。
“当时我也确实这么做了,可惜,杀人犯法,当时我不过是一名国防生,沈家还在暗中找我的小辫子,再生气也要克制住。”
几年过去,当时种种依旧是历历在目,仿佛不过是昨日之事。
段昭安只是牵住她的手,静静地听着,做一名合格的聆听者。她,心中有怨,才会如此。说一说,便会好。
单手捧着白菊,与她一步一步,相依相携地站在墓碑之前,碑上,黑白照里的顾大槐依旧如记忆中的憨厚,朴实,连眼神都透着善良,宽容。
“爸,我带段昭安来看您了。”将手里的白菊放下,顾晨缓缓地跪下来,认真地磕头。
段昭安把自己手里在白菊放下,同样缓缓地跪下,“叔叔,我跟顾晨来看您了。”跪拜、磕头,认认真真的完成,是带着一颗虔诚的心来拜奠。
“刘姨跟铁蛋我已经打算送去国外,也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您。您放心吧,铁蛋是我弟弟,我答过照顾他一世平安,一定不会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