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魏小星照例到石景山古城西街附近的许阿姨家给她上初叁的儿子辜焕斌有偿补习。
辜焕斌六月末要中考,数月前许阿姨找上门请他伸出圆(援)手,当自己儿子课业上的叮当猫。
他看了辜焕斌的各科试卷,发现他一点不偏科——全部都很差,也将他这个别人家的孩子吓得打退堂鼓,委婉拒绝了许阿姨。
无奈许阿姨叁顾茅庐,又拿老人头当助攻,他便硬着头皮接下辜焕斌这个烫手山芋,有首歌怎么唱来着——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既然拿了钱,难道不应该是——出卖我的爱,你背了良心债?
给辜焕斌补习几次后发现这厮肯学是肯学,就是老学不会,心里将其定义为女版袁湘琴。
六月末就要中考,没时间给他从基础抓起,直接从中考的必考知识点开始辅导,实在学不会的也不死磕到底,直接跳过。
两个月搞下来,卓有成效,也把他累得够呛,赚点外快他容易吗他。
补习过袁湘琴功课的江直树没气得想掐死她而是爱上她,只能说他极有可能是个抖m。
言归正传,他正给辜焕斌讲解数学历年真题,微信来消息,是孙昊天,问在哪里给人补习。
把地址发给他,几乎是刚放下手机,他那边又发来消息,问几点结束。
把结束时间发给他,并严词勒令不许再发消息,他拿钱给人补习,不好老碰手机。
胆肥了他!
之后微信竟真的再无声息,唯我独尊惯了的孙行者突如其来的听话,真叫魏小星无福消受。
下午四点,孙昊天驾驶着凯迪拉克ats-l进魏小星给人补习的小区,熄火,降下车窗,趴在窗台上吞云吐雾。
四点半,魏小星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中。
黑板鞋,黑色五分裤,黑t,一身黑更显得露在衣服外的肌肤的白皙。
第一次看见不穿校服的他,还挺新鲜。
孙昊天将烟叼在唇上,在背后静静看了会儿走动中的他,眼光像要融在他身上,心里躁躁的。
魏小星结束补习,走去小区停车棚取车。
身后响起汽车喇叭声,回头竟看到脑袋探出车窗外的孙昊天,意识到他刚才发微信要补习地址别是为了过来找他吧。
意外之喜!
“傻逼,过来。”
吧嗒,意外之喜被孙昊天对他的惯性称呼击碎,就不该对他产生多余的喜怒哀乐!
叁步两脚到车门边,冲窗台上的脑袋皱眉:“你以后别这么叫我。”
“生气啦?”孙昊天对着他的脸喷烟,笑如盛放的玫瑰。
魏小星在他的“美人计”下半分脾气也没有了,挥手赶开烟雾,嫌弃地:“你看你,打架、不读书、调戏妹子、抽烟,再有一条就五毒俱全了。”然后苦口婆心地,“你以后别抽烟了,牙齿抽黄拉低了颜值,你拿什么勾搭妹子?你不像我除了脸蛋还有一颗性感的大脑,你除了脸,一无所有。”
孙昊天笑喷:“你损了我又夸了自己,一箭双雕呀。”
魏小星想想也乐了。
孙昊天看着他的笑容,舌尖舔舔后槽牙,往副座摆摆头:“上车。”
魏小星又开始婆妈了:“你怎么开小车出来,你应该还没有驾照吧。啊!”恍然大悟地一捶手心,“无证驾驶,五毒俱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