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月白冷冷地看着他,淡然开口:“陷入流沙坑的人不可能生还,连尸体都挖不出来蓝某要这血寒玉只不过是为了做笔生意,既然拿不到,大不了生意不做了,怎能为了它再让其他弟子去冒生命危险何况若不是你们不讲道义出手抢夺,刘堂主怎会陷入流沙坑”
西门紫龙毫不脸红地冷哼一声:“自古以来任何宝物都是有能者得之,说什么道义不道义蓝阁主既已决定放弃,那么咱们若是把血寒玉挖了出来,还请蓝阁主不要再伸手。”
蓝月白轻蔑地笑了笑:“蓝某以盗墓为生,常年与沙漠作战,对沙漠的了解不亚于任何人,你们是挖不到的阁下既然不相信,只管继续,告辞”
看着他们的背影,三人心中均有些起疑,南宫剑鸿上前几步低声问道:“大人,会不会有诈蓝月白果真会那么轻易放弃血寒玉吗”
“是啊”北宫律川紧跟着开口,“会不会血寒玉根本不在那刘堂主身上,而被蓝月白悄悄带走了”
西门紫龙脸色一变:“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难怪他要将如此重要之物交给一个堂主保管,根本是为了迷惑我们来人”
“不可能。”黑衣人挥手阻止他,淡淡地开口,“血寒玉为何会在刘堂主身上我不知道,但至少绝不在蓝月白及其他任何人手中。因为方才刘堂主周身那股白雾正是血寒玉散发出来的,这一点瞒不过我”
三人闻言不由一愣:方才那层白雾也是他们亲眼所见。彼此对视一眼,西门紫龙不由皱眉:“这么说,血寒玉真的陷入流沙坑了我们必须继续挖掘但蓝月白如此轻易便放弃血寒玉,我总觉得难以相信。”
黑衣人沉默片刻,淡淡地冷笑:“没什么难以置信的,血寒玉对他并不像对我们那么至关重要。他要拿血寒玉,应该只是为了跟琅王做交易,而琅王是否康复关系着我们的大业,对他来说却没有多大影响。”
西门紫龙恍然:“大人的意思是说,他知道琅王需要血寒玉解毒,所以想以此物要挟琅王答应他什么条件或得到什么好处,但若拿不到血寒玉,对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嗯。”黑衣人点头,“所以血寒玉既已陷入流沙坑,他也犯不着为此浪费人力和时间,更没必要冒生命危险。”
“可是不对呀”南宫剑鸿突然开口,“之前我们不是猜测那些是琅王的人吗纵然蓝月白肯放弃,他们怎么会连试也不试就离开了他们应该比我们更心急于挖出血寒玉才是吧”
黑衣人刚要开口说话,突然一声冷笑:“谁说琅王的人不急喏,那不是来了”
来了
三人一呆,立刻顺着他指点的方向看了过去,这才发现不远处果然有一队黑衣人正以令人吃惊的速度往这边行进
南宫剑鸿瞳孔一缩,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天狼”
不需要特殊标记,也不需要什么证明,这支令人闻风丧胆的部队就是有那么一种神奇的魔力,一眼便能认得出来
“此刻才赶来,不嫌太迟了吗”黑衣人一声冷笑,眼中却闪过一丝恨意,“撤”
三人都是一呆,齐声反问:“撤”
“不然呢”黑衣人又冷笑了一声,“你们谁敢说自己手下的人能够敌得过天狼的进攻”
三人彼此对视一眼,整齐划一地挥了挥手:“撤”
三国之人立刻跟随各自的主子迅速撤退,倒也训练有素。随后赶到的天狼虽然看到了他们,却显然顾不得理会,径直奔到端木琉璃陷入的流沙坑前继续挖掘起来
一直撤到玉露关内各自安顿好,三国首脑才齐齐赶到鬼面人的房中集合,各自眉头紧皱,只觉心中七上八下不踏实。
看了三人一眼,鬼面人沉吟着开口:“我已调查清楚,天狼是接到蓝月白的信之后赶来接应,只是中途走错了方向才来迟一步。蓝月白告诉他们血寒玉已陷入流沙坑,他们不死心才一路寻来,继续挖掘。”
北宫律川摸着下巴开口:“如此说来,之前陶然居客栈内的那些人并不是琅王的手下,而是天上阁的弟子”
“这不重要。”南宫剑鸿摇头,“重要的是蓝月白与琅王果然有交易,所以才会合作。能够让蓝月白出让血寒玉,琅王给出的好处必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