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珑搭上他肩膀,十分兴奋,“你怎么知道把东西放那的?”
“本来不知道,但那铁揪上写着一个‘放’字。”
大家一头黑线,转而研究小屋的木门。门是普通的门,一推就开,里面还亮着灯。
那是一间不大的屋子,暖黄的灯光下映出屋内简单的陈设,特别的是所有东西都是七件一组,七把小椅子围着桌子,桌子上摆着七只碗,墙上挂着七顶帽子,七张小床并在一起,床上躺着一位美丽的公主。
只可惜是个假人。
假人的公主躺在那里却并不是睡着了的意思,因为整间屋内布满血红,红色洒在小桌上,飞溅到墙壁上,也染红了公主本洁白的衣裙。
仔细看,公主的脖颈和四肢竟然是拼接上的,她就像他们找到的娃娃,被分成了散碎的六个部分。
小屋内只有一扇门和一扇窗,此时门是开着的,窗也是开着的,但仍是叫人感觉透不过气。
“这到底是个什么故事?”井绣乍舌。
假人公主的姿势是双手至于小腹,手中抱着个精美的盒子,但盒子竟然是开着的,里面已经没有了东西。
他们先放过那空盒子,在屋里找起其他线索。
小屋不大,人手又多,很快刘小婧在桌子的暗格里又找到一颗复活蛋,黎思思和叶蔓蔓玩了个类似于飞镖的游戏,她们在镖靶的后面发现了一盘磁带。
柜子上摆着老旧的收音机,磁带转动,众人屏息,听着那类似于黑胶磨损的前音,而后是一个说不上好听还是难听的女声悠悠的轻唱:
我的皮肤白得像雪,我的嘴唇红得像血,我的长发黑得像碳,我的心像小鹿单纯,我的爱情随白马蹄音而来,带来世上最美的珍宝。
啦啦啦,啦啦啦,吱呀呀……
斧子砍下我的头,镐子砍下我的脚,我不能等,我不能等,王子亲吻魔鬼,矮人亲吻我的身体,他们不放我走,要我永远像小鹿单纯。
于是天空不再蓝,天空不再蓝。
空灵的歌声戛然而止。
“什么意思呀?”林珑问。
“小矮人肢解了公主,可能是不想她和王子在一起,可能是单纯的占有欲。”
“不是,我是说,这就完了?”林珑看了半天没再触发什么机关,“接下来怎么办啊?”
“而且公主手里那个盒子肯定是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是空的,工作人员忘放了?”黎思思也百思不解。
几人僵在这,张兆京扫了一圈,突然打开了他的跨包拿出了那张卡片,这个动作把其他人吓了一跳,卡片是提示自己身份的重要道具。
他把卡片放在那张血了呼啦的桌子上,他的卡片上印着一个由线条勾勒出的形状,一眼就能看出来,正是他们刚刚好容易拼凑出来的娃娃。
张兆京的手指在那卡上敲了敲,说:“我是矮人。”
“啊?”
“外面不是有六个矮人吗,我就是第七个,”他说,“进迷宫不久大家都因为矮人的追逐分散开来,那时候有个npc往我手里塞了张纸,上面写着我的隐藏任务。”
祁真大惊,“这是可以说的吗?”
“可以,因为我的任务已经失败了,说出来给大家提供个思路。”
其实那个举铁锹的npc只会从他手里接东西,因为他是他们的一员。他的隐藏任务就是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进入小屋,解除迷宫的诅咒。
如果当时是其他人拿着娃娃去找了npc一定会被铁锹打,到时候就会有人奇怪为什么只有他开门没事,所以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他大费苦心,先是不留痕迹地从别人手里拿过肢体残骸,再做出一种自然而然地由他保管自然由他去送的感觉。如果你手里有三个,而对方手里有一个,那有一个的自然会把自己的给有三个的人,为达到这种效果他在迷宫里跑了好几圈分别去找到落单的人,一个一个收集道具。
矮人不会攻击他,但也让他用了更长的时间,虽然做到了不暴露身份地进屋,可关键的盒子却已经被打开了。
“当我进来看到窗子是开着而盒子是空着时,就知道已经有人先一步进来过了。”他说,“是我大意了,既然我接到了隐藏任务,又怎么能忽略还有其他人也在做隐藏任务的可能性。”
“那人是谁?拿走的又是什么?”祁真激动。
“如果他愿意分享早就站出来了,说明是不能公开的事。”
所有人都沉默了。
“所以我分析,这里应该已经没什么好找的了。”张兆京说。
叶蔓蔓想了想,道:“你怎么知道诅咒没有解除,而关键就是那个盒子?”
“因为这张身份卡,”张兆京说,“我刚才去看了,那盒子下面有个卡槽,按说我把卡插进去卡应该会亮同时盖子弹开,但因为已经被人用过了,我的卡就废了。”
他干脆把那张写着隐藏任务的纸也拿了出来,上面很明确地就是让他拿到盒子里的东西,点亮身份卡,方能解除此地的诅咒。
也就是说接到隐藏任务的两个人都要拿到盒子里的东西,但张兆京的并没要求将之藏起来,另一个人则相反。
这两个任务是冲突的。
“只是不知道这两件事是只关乎两个人的身份,还是对整个剧情的走向有影响。”
“总之没了就是没了,我们也不能去翻别人的包看别人的卡,”井绣耸耸肩,“最后只听了首怪歌。”
“所以那首怪歌里一定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