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臻集团大楼周围各个出口都蹲守了成山的媒体,个个都巴不得能采访到一个半个的人当第一手的新闻。
所以他们广撒网,连进出顾氏大楼的普通员工都不放过。
平常顾氏大楼的安保做的极好,这会儿倒是明显地人不够。
这对顾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并且这些媒体仗着自己人多公司又杂,压根就不惧顾氏的各种威胁。
甚至于还会反过来威胁顾氏的人,告他们使用强制手段。
总之,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
事情一出,顾家宅子跟零号公馆的入口都堆满了记者。
但这还不是情况最糟糕的时候。
最糟糕的情况大抵就是受深夜顾太太黑料一事的影响,顾氏股市早上一开盘短短时间直接跌停。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这一天,顾氏员工没有一个不胆战心惊的。
公司做到了最够大,人心就十分复杂。
短短大半日,顾氏内部便有些员工坐不住了。
午饭时,有人便聚在一堆说这个事。
“上面怎么还没出个什么声明跟公告什么的呢?今天外头的狗仔真跟狗一样盯着咱们,别是找不到对策吧。”
“对策肯定有,顾氏多大啊,怎么可能因为这一件事就被击垮,想太多,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这次的事件很棘手。”
“这还真是……曾经顾总跟他这位太太有多高调如今这事就让他们摔的多惨。”
“嘘,小点儿声,等上面的决定吧,比起这个我更好奇的是,这到底是什么人搞出来的,网上的分析贴我都看了,那些事情写的真的特别真。”
“特别真又能怎么样?现在的人为了博热度跟赚钱,什么东西编不出来?”
“但别人是图文并茂,那些图片虽然模糊,但我仔细看了,应该就是咱们这位顾太太……”
下午两点钟。
有媒体又爆出了最新的消息。
一个#因黑料事件,顾寒生跟母亲温明庭疑似决裂#的话题开始慢慢攀升上了热搜榜。
还有动图作为证据。
应该是媒体透过顾家的围墙拉的远镜头拍得,画面上,顾寒生正在撕什么东西。
动作利落,看起来的确是气得不轻的样子。
随后,他更是大力地甩上车门,驱车离开顾宅。
倒不是说动图里可以听到他关车门的声音,而是根据顾寒生的动作判断着他的动作肯定不会太轻。
现在热搜榜,跟“顾寒生和顾太太”有关的话题,足足占据了三分之一。
要知道,从前有多少女人肖想顾寒生,那么如今便会有成百倍千倍的舆论力量。
人们不喜欢的波澜不惊的生活,大多数人都喜欢追求刺激。
但人呢又很奇怪,他们往往都希望自己的生活能一帆风顺,却期待看到别人的生活天翻地覆借此来慰藉跟满足自己空虚的灵魂。
顾寒生跟温明庭疑似决裂的话题引起公众的广泛讨论。
路人甲:有一说一,若我是顾老太太,我看到自己儿媳妇儿这样的新闻,我肯定也会接受不了!这种家庭最怕这种污点满满的人了,简直是一颗耗子屎!
路人乙:传言顾家老太太是一位性子极其温和又优雅知性的女人,现在网络真真假假,我倒觉得顾老太太肯定不会这么听信谗言,所以营销号说她跟顾寒生决裂完全就是无稽之谈。
路人丙:豪门里多乱大家仔细想一想!反正这营销号的话我是信了,顾寒生肯定跟他妈决裂了!
“啪”!
时倾看到这一条,啪地一声将手机给拍在桌上,十分愤怒。
她恨恨地道,“妈的,要不是老娘没有超能力,我非得顺着网线爬过来撕烂你们这些人的嘴,一个个的简直太恶心了!”
这时,正逢季沉从顾寒生的办公室里出来,时倾叫住他:“季助理。”
季沉转头朝她看过来,略一停顿,转身进了来。
“现在什么情况?”时倾问。
“什么什么情况?”季沉反问。
时倾将手机翻过来,递到季沉的跟前,“你看看吧,现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咱们这位老板再不想个对策,顾氏明天一看盘不超过一个小时股票就得跌停!”
季沉神情十分复杂,没说话。
“难道咱们组这位老板真的这么狠,为了虞山……”时倾咬了一下下唇,比了一个别墅的形状,继续道,“就真的这么绝,不惜把顾氏也拉下水?”
季沉将手机一把扔到桌面上,拍拍她的肩膀,“咱们再急都无用,先生有自己的判断,这件事严格来说也不算什么。”
时倾叹气。
……
于慎之接到顾寒生的电话时,他正在档案室找当年那场交通事故相关的资料。
正有了些思绪,于慎之将电话开了免提之后便将电话给扔到一边,“有事说,没事就挂了,我忙着呢。”
那头嗓音冷沉,“我要报案。”
于慎之使劲儿挤了挤眼睛,他轻咳了两声,随即道,“你说啥玩意儿?”
“报案。”
……
半小时后,于慎之亲自带着人赶到顾家老宅,出示了相关的警员证才让这些媒体离开。
当时这些狗仔还蹲在路边集体吃盒饭。
几人一堆,就这两天的事件七嘴八舌地八卦了一通。
警员赶到时,这些人还耍赖不想走。
但是熬不住警方的压力,最后还是屁颠儿屁颠儿地离开了。
只是离开之前,有狗仔还念念不舍地拿起相机对着顾家宅子拍了好几张照片。
于慎之见状,眸子危险地一眯,几步走上前抬脚就踹在了那人的屁股上,“还拍呢还拍呢!别到时候保住了工作丢了你这身皮!”
其他狗仔陆陆续续都走了,这名狗仔被于慎之踹了一觉,又听了他放狠的话。
便更加无赖地扯了嗓子喊:“打人啦,打人啦,人民公仆开始打人……”
“艹,”于慎之的体格比这些人要好上不知道多少,他一掌拍了下这狗仔的后脑勺,说,“打人?你他妈是人吗?劳资打的就是你!”
狗仔差点儿没承受住这一掌,往前踉跄了好几步,手里的相机差点掉在地上了。
他回头,见到于慎之又有朝自己走过来的架势,忙不迭地逃跑了。
于慎之还有事,随便指派了两个人在这里守着便给顾寒生回了个电话。
“顾宅的狗仔都好说,但是零号公馆的恐怕有些棘手,他们进不去,在外围的我们也管不了,这种情况,我建议你们先换个地方住一住,避一避。”
……
这厢,顾寒生刚刚挂完于慎之的电话,紧接着就接到了公馆的座机电话。
他略一顿,没立马接。
顾寒生先是吸了一口气,又清了清嗓子,松了皱紧的眉头,方才接起。
“顾寒生。”
是凉纾的声音。
明明只有短短几个小时不见,但顾寒生听到这道声音却像是隔了好久一般。
他喉咙有些发紧,没说话。
那头紧跟着开口,“我到处都没找到我的手机,你离开的时候看到了吗?”
“……没看到,怎么了?”他松了松衬衣领口,又捏了捏嗓子,“手机找不到了么?”
凉纾还没多想,顺着他的话回答:“是啊,找老半天了,没有。”
她咕哝着,“我记得我昨晚睡前就放我床头柜上的呢,怎么会没有呢。”
顾寒生说,“是不是放迷了,你再仔细想想,再找一找。”
凉纾叹气,“今天曲桉说零号公馆这一片网络出了问题,到现在都没恢复,嗯……”
顿了顿,她啧啧两声,“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像这种顶级的富人住宅区网络也会出问题,哦?”
她语气倒不像是在认真。
顾寒生笑笑,“迟早会恢复的,不过你今天下午不如好好在家里收拾收拾咱们俩的行李,最近天气好,咱们搬到另外一处好地方住一住。”
“啊?我们要搬出去住吗?”凉纾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