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慎之看了他一眼,这才语气凝重地道:“这件事应该你最清楚,霍起庭本来应该应该姓齐,他生父名字叫……”
说到这里,于慎之又停顿了下,他盯着顾寒生晦暗不明的脸色,这才缓缓道:“齐金。”
话落间,于慎之亲眼见着坐在对面沙发的男人手指几不可闻地抖了下。
齐金这个人于顾寒生来讲,是极其陌生的。
但他并不是不知道。
顾家宅子,母亲温明庭书房里,顾寒生曾经在书架上看到过齐金这个名字。
那个时候他没有任何多疑,任何人都有属于自己的过去,母亲也不例外。
所以他也仅仅只认为,齐金是温明庭的初恋。
仅此而已。
因为那些泛黄的信纸上,铺陈的全是一对情深的恋人互诉衷肠,郎情妾意。
而现在,这一切被推翻了。
这个曾经和母亲互通书信的男人,是霍起庭的生父。
那霍起庭……
于慎之想到自己调查出来的那些东西,又说:“齐金你应该听过,甚至见过,我这边查到他跟……有点关系,或许你可以回去问问你们家老太太。”
……
顾寒生觉得自己坐不住了。
他从沙发里起身,动作难得有些急,起身时甚至撞倒了矮几上放的一杯水。
昏暗的光线下,透明的液体顺着木质的矮几纹路向前延伸……
于慎之听到响声回过神来。
他眉头一皱,随后眼疾手快地将矮几上的文件一把手薅过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后方才冲顾寒生道:“这文件我收集了好久,就这一份,要被这水毁了,那还了得。”
顾寒生没有理会他,从外套口袋里翻出手机,让季沉订了明早飞虞城的机票。
有些事情,也到了该水落石出的时候。
……
季沉刚刚订好明天早上温城飞虞城的机票,就有电话进来了。
是老板。
忙碌了一周,季沉这时正准备睡下。
只听顾寒生在电话里说:“一点还有一趟航班,收拾一下去机场。”
出虞城机场时,是早上的四点钟。
司机将顾寒生送回零号公馆,随后又将季沉送回家。
忙碌整整一周,陆氏执行总裁陆瑾笙被陆礼贤罢免,本以为中心广场的项目会重新落入顾氏手中,却没想到又被霍氏截胡。
顾寒生完全没有睡意。
回零号公馆的路上没有惊动任何人,他一路走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