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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飞快反应过来,“那时候哪有相机啊!怎么可能说不让拍照!逆子!”

张玄定飞进来一罐果脯,观主一边嘀嘀咕咕“怎么还是开了的半罐,小气鬼”,一边珍惜地尝了一块。

“逆子——留下果脯链接!”

作者有话要说:冥王=酆都大帝,是小老板的弟弟,天帝不是呀!

第78章 天鸟集团

昨天冥府食堂没开张,杀鸦也跟着放了一天假。

第二天一大早,杀鸦就已经蹲到了院子门口,神色之间还有些不安。

挂在门上当门神的张爱梨忍不住从画里探出头,小声问:“你、你怎么了?”

她其实有点怕杀鸦。

她还记当初杀鸦雄赳赳气昂昂冲进画里把她按在水池里打的模样,在遇见杀鸦之前,她见到的女子只有梨姬那样满腹愁绪的大家闺秀,别说动手打人了,说话连大声一点都会红脸。

她觉得像杀鸦这样的女子,在她生活的年代,至少得是将军级别的。

难得看她露出这种表情,张爱梨觉得或许是出了什么大事,她壮着胆子搭了话。

杀鸦抬起头看她,问了一句:“小老板起了吗?”

“还没有呢。”见她语气温和,张爱梨稍稍松了口气,“应该快了,一般都是差不多天色起来的。”

“哦。”杀鸦又蹲了回去,她撑着下巴,显得有点心事重重。

昨天食堂没有开门,她难得在以前打工的凉皮店多待了一会儿,却发现往常开店开到凌晨的店主早早关了店门,去了别的地方。

她好奇地跟上去,却发现她进了一栋大楼,杀鸦转了好几圈,竟然无法进入!

这还是她当鬼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她差点直接回去找司南星求救,但秉着多观察一点敌人情报的原则,她悄悄飘上去,从窗口探头探脑看里面的情况——里面有不少人,大多数杀鸦都觉得有点脸熟,都是这条街上的商户。

这个点比较晚了,正好是晚饭吃完夜宵还没开始的时候,店主不在店里也不会那么奇怪,他们聚在一起,似乎在听一个什么人讲课,每人手里捏了几张传单,有心不在焉的,也有还算专注的,居然像是在上课。

杀鸦又有点困惑了,难道这是什么培训机构?

她谨慎地飘在窗口,目光紧紧跟随着凉皮店主的身影,模样比里头的大部分人都认真,但凡里头有一点点异动,她就立刻冲向司南星的小院里求援。

她一直等到了授课结束,一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抱着一个寺庙里常见的功德箱出来,杀鸦看她也有点眼熟,仔细分辨了一下,发现居然是司南天替学校接人的时候,在凉皮店遇见过的发传单的女孩。

她警觉起来,难道是新型诈骗手段?

那就不该找小老板,得找警察了!

女孩果然抱着功德箱走到每个人身前,在场的各位都见怪不怪,像是早有准备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硬币,杀鸦贴在窗户上仔细看了,居然还有五毛的和一毛的,更离谱的一个甚至拿了个游戏币。

但女孩什么都没说,让他投进箱子里,然后那人双手合十,像生日许愿一般喃喃念叨了什么。

箱子一路经过,收集了不少人的硬币,一直转到凉皮店主身前,她扔进去一个硬币,双手合十,模样虔诚地许愿。

杀鸦忍不住拧起了眉头,担忧地恨不得硬把头挤进去。

她一直管凉皮店的店主叫梅姐,梅姐一向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一个人带着个上小学的女儿,操持着一家凉皮店。她是个相当聪明且善良的人,对杀鸦也很好,工作包吃包住,平日里就像是一家三口样。

她不止一次希望,自己如果也是这家里的人就好了。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她们到底在做什么?

杀鸦急得团团转,只恨自己是个鬼魂,根本做不了什么。

梅姐和其他店主一起走出了大楼,每人手里还拎了点当季水果,盒装牛奶什么的。梅姐重新回了凉皮店,但也有晚上不开店,三五成群,就站在路边聊天。

有个像个新人模样的人问:“真的那么神奇啊?晚上真的会做好梦吗?”

“真的,我骗你做什么!可灵了!”另一个带他过来的中年妇女赶紧接话,“再说了,一共只要你一个硬币,你怕什么?”

那人一想也是,乐呵呵地笑起来:“也对也对,就当一块钱买点水果、牛奶也不亏,我这就回家躺着等做美梦了!”

杀鸦蹭在旁边偷听,越听越觉得奇怪……怎么又和做美梦扯上关系了?

杀鸦想方设法多打听了一点消息,才知道不久前这儿有人宣传一个“蜃神教”,结果被人报了警说有人宣传邪教,当场抓获进去接受批评教育。

原本以为这事就算停歇了,但没过多久这儿又出现了个什么集团,搞慈善活动,一元钱买水果、牛奶,然后这一元钱就捐给贫困地区的孩子们买吃的。

名字倒是起得毫不相关,“天鸟集团”,但杀鸦记得那个抱功德箱的女孩子,直觉这玩意和那个蜃神教多半脱不了干系。

看样子是敌人改头换面,重新再来了。

只是杀鸦实在不清楚,他们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因此蹲在司南星的小院前头,多少显得有些困惑。

张爱梨认真听完了她说的话,也和她一般蹲在门口陷入了沉思:“我那个年代,倒是听说过富豪人家,经常开粥棚给贫民送粥吃,多半是家里有人生了病,临时抱佛脚做好事攒功德。”

“会不会是你说的那个‘天鸟集团’有人生病了,所以做好事积德?”

“那做梦呢?”杀鸦总觉得这里头有些非人类存在的影子,她正儿八经地撑着下巴,“而且之前蜃神教名字里有个‘蜃’字,我总觉得会跟那个拿着蜃珠的幺蛾子有关系。”

“梦……”张爱梨念叨了一句,忽然一拍手,“啊,难道是……似幻非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