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对此人的言辞已经有了认识,不跟他一般见识。
从床上爬起来,我打算去洗澡,可脚踩在地上的那一瞬间,真是那酸爽,又酸又疼又麻,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倒。
彭震眼明手快把我抱起来,“谁你逞能,你还一点都不犹豫!”
我捶他,“还不都是你!”
彭震傲娇的不行,“你就偷着笑吧,多少女人想要,还要不来呢。”
“多少女人?”我一下子有根筋儿就被挑起来了,这半年他跟我不在一起。而且安氏旗下的娱乐公司风生水起,那可是娱乐圈。期间也有几个小花旦传出绯闻说是被上层包养了力捧的,虽然都是单方面的炒作,彭震这边从来没给过回应,可身边成日里都是些明星,又年轻又漂亮,要说彭震一点诱惑没有,我是不信的,“你来给我说说。多少女人想要你了?”
彭震抱着我,手掌动了动,然后他就开始笑。
笑的我在他怀里直打颤,吓的抱紧了他脖子,“你要是敢把我摔下去,我就......”
“你就怎么?”彭震笑的眉眼都是开的,“瞅瞅你那醋坛子的模样,酸死了。”
我看他的笑容,自己也有些难为情。原本我是想好了不做这些小?子小眼儿的事情的。可事到临头,还是介意。
女人大概都走不出这样的心境,真的不介意对方是否还有别的女人,恐怕是真的心里没有这个人吧。
至少我是做不到的。
不过既然都已经说出口了,那就一口气说完吧,总归比憋在心里强,“你别岔开话题,给我老实交代,到底这半年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彭震半点不着急,还认真的问起来。
想我一个中文系毕业的,怎么可能想不出形容词,我瞪着他,“你这半年有没有冒过坏水?”
“坏水?”
“白色的那种。”我已经连耳朵都全红了。
彭震想了想,很真诚的说:“那当然是有了,你当着爷我是唐僧啊。”
我心一下子就塌了一块。
身体都软下来,为了缓解心里的疼,不断的给自己找借口,他怎么可能为你守身如玉。你们又是什么关系,他......身边的选择太多了。
直到被彭震放进浴缸里,我都还是昏昏噩噩的。
我也不知道我这样的心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分手的那一天我就想好了,他未来绝不可能身边没有女人的。
可这半年我逃避着,双耳不闻窗外事,就是不想知道,他跟别人的事。
总归还是会痛。
可如今,却是从他嘴里听到了事实,最残忍的真相,连一点点逃避的空间都不给我。
心被撕痛了,眼泪就止不住。
彭震进了浴缸抱我,看我哭,他倒是挺平静,欺近了我吻我脸上的泪,“就你这样的还敢信誓旦旦的跟我分手?”
我推他,既然已经跟别的女人上了床,那我就不要他了,脏!
从前我不管,毕竟谁没有过去呢,我曾经也是离过婚的,可现如今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我自己也说不清,反正就是不舒服。
只是我的这点力气根本就推不开彭震,反而被他抱的更紧。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天不gan你。就浑身都难受。”
我当然知道。
他从来都是欲望很强的男人,龙精虎猛,折腾起来没个完儿。
心里一抽抽的疼,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明白,半年的禁欲对他来说不可能的。我已经完全说不出话来了,能说什么呢,谴责他吗?我有什么资本谴责他,他没有婚姻束缚,连我们的关系都早早的说了分手。
就算是没有分手,他想要有点外面的事,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住的。
心痛之后是抗拒,我开始奋力的挣扎,既然都有了女人了,哪还来找我干什么?
浴缸里的水被我搅的哗哗直响,手上打不过,我抬脚就踹他,被彭震捏住了脚,“你来真的,这地方也敢踹,往后不想要性福了是吧。”
他这么一说,我另一只更是毫不犹豫的踹过去。
要什么性福!
我恨不能他这辈子都起不来!
彭震制住我的脚,瞪着我说:“就你这一点就着的炮仗性子,也就是我,换了别人你试试,谁惯着你!”
“要你惯!”我气的不行,伸手就往他脸上挠。
“我性子不好,我认了,天大地大的我爱怎么着怎么着,用得着你跟我这充大尾巴狼!你放开我!放开我!让我走!”
彭震抓着我的脚,左躲右闪我的手。
可是浴缸地方有限,他躲起来受辖制,所以还是挨了我的几下子。
“你要走哪儿去!”彭震躲着我的手说。
我一想,对啊,这地方是我的酒店房间,“那就是你滚!快点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
想起昨晚的种种,我心里难受的简直都要昏过去。眼前的男人再好我心里再怎么放不下,可他已经不是我的了。
这半年,他跟别的女人好过。
别跟我说什么身体跟心是分开的之类的屁话!
他千万别说什么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想起的是我,这话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愤怒失望,然后是前所未有的沮丧,“你走吧,昨晚就当是一夜情,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往后咱们桥归侨路归路,求你,千万千万别在出现了,我看见你就恶心。”
彭震放开我的脚,一把将我拽到了话里,根本不容我挣扎,固住我的身体直盯着我的眼。“说这些话你很开心,很舒服是不是?看着我的眼睛说,你说的是真心话吗?是不是?!”
我哪里会看他的眼睛。
想想他那双漂亮的让我心潮澎湃的眼睛曾经看过别的女人,我心里就抓肝挠心的疼。
我咬着牙,“是!我就是这么想的,真心话,你赶快给我滚!”
原本是剑拔弩张的样子,要是照着我们从前,下一刻他抬手打人都是有可能的。我闭着眼,等着他的山雨欲来。
彭震却突然软下来,垂着头抱住我的腰,“心里难受就跟我说不好吗?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越是难受的时候,越是要说伤害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