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根有些干涩,我拿过杯子喝了口水,温热的液体从喉咙划下去,对着许横还有秦蓁的目光,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叶飞弛的婚礼.......
不用想都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盛况,如今的叶家不同以往,就是叶飞弛自己这几年也是稳步上升的,到时候去参加婚礼的人不知凡几,而我要去的话,不可避免的就要遇到这些人。
许横跟秦蓁问我为什么不想去。
我反而有些想要问问她们,我为什么要去?
从来我都不是叶家闪闪发亮的女儿,从前的很多年不曾相认,我是这京城里最不起眼的小老百姓,后来机缘巧合认下了,也只是跟父亲叶赫出席过一次公开场合。也就是那一次的年会,有了让我后来名声扫地的视频。
有些事情不敢去回想,曾经走过的每一步,如今对我来说都是伤痛。
不是没有想过奋力的报复回去,只是拿什么去报复。我势单力薄,根本没办法做到跟一个家族去抗衡。
没有直面的力量,那就只能逃避。我不见他们总可以了吧,不想要对着曾经伤害过我的人笑脸迎人,这大概是我能做到的唯一的反抗。
我好久没说话。秦蓁似乎自己想到原因,“噢?!你是不是不喜欢叶飞弛的那个准未婚妻啊?哎,虽说我也不喜欢,以子挟婚什么的,是有点没品。可是总归是往后的亲戚。再怎么不喜欢也得面子上过的去啊。”
我连忙摆手,我跟叶飞弛要去的这位妻子,连面都没见过,何来的不喜欢一说。
许横对八卦更感兴趣些,当年我妈妈最后抢救的时候。许横也见我我三叔三婶,虽说那时候叶飞驰在部队,可是总归算是知晓的人。
所以少不得问一问,“什么以子挟婚啊?怎么回事?”
这里面的事情我真的不清楚,只知道叶飞弛的未婚妻怀孕了,两个人奉子成婚的。不知道到了秦蓁这里,怎么就成以子挟婚了。
秦蓁在打探消息方面真的有天赋,跟叶高弛相关的一切,秦蓁都能在很短的时间内打探到情况。
老神在在的说:“还能怎么回事,男的不想结婚,女的偷偷怀孕逼婚呗,这种戏码,有什么新鲜的。”
叶飞弛他......不想结婚吗?
谁知道呢。
秦蓁劝着我,“你这趟回来不就是主要就是来看望你三婶的,这次的婚礼,可是你三婶力主办的,你在京还不去参加,不说人家新娘子怎么想,你三婶怕是都不会高兴了。亲戚之间虽说麻烦,可是这些都是要考虑到的。你别任性。”
相比于我。秦蓁这样虽然年少出国但是家族却非常庞大的人,在礼数方面是非常周到的,她能考虑到方方面面,七巧玲珑心,长袖善舞不在话下。
而我可能是小时候跟着妈妈与世隔绝长大的关系,我并不觉得不参加婚礼是什么大问题。
许横倒是比我想的还要多,拉拉我的手劝我说:“还是去吧,好容易现在你也有人庇护了,那就好好的维护好关系。有家人总比没有家人强。”
我苦笑着不答话,他们说的都对。只是我......还是过不了心里这一关。
我态度坚决,她们想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
秦蓁吃了晚饭走的,临走还跟我做思想工作,“你在想想么,你这么漂亮,到时候不去,都不能露脸了。”
这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也不好话说的太死让秦蓁为难,只能笑笑的点头说,“我会考虑的。”
秦蓁走后,我扭头看许横坐在沙发上都已经睡着了。心里有些抱歉,因为我,许横这里这一天来来往往的人就没断过,她一个孕妇有些疲于应对也是应该。
我叫醒许横让她去床上睡。
许横对着我笑,“你今晚还跟我在一起睡吗?”
“嗯。”
虽然对面又有了一套房子,照理我是可以过去单独睡的,可是我没忘记我怀孕的时候,是晚上突然破的羊水。那是我今生的噩梦,所以我放心不下让许横一个人睡下。
许横困的厉害,也不多说就爬上床睡下了。
我还不那么困,就躺在她身边假寐。
突然觉得小腹坠坠,我心里马上就有了预感。我的生理期快到了,应该就在这一两天之内。
叶高弛再怎么给我准备东西,卫生巾他都是准备不到的。而许横这边,怀孕八个月,无论如何家里是不会常备那东西的。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起床打算去买些回来备用才好。
到我出门许横都没有醒。
裹了厚重的灰色大衣,脚下随意的穿着保暖的ugg,我像是一个茧一样的下楼买东西。
要说许横住的这个地方,在生活便利上,可真是没得说,楼下不仅有大型的超市还有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