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他会直接开车走的,没想到他变戏法似拿出一带?豆豆浆递给我,“还是热的,你喝吧。”
我有心说,我吃过早饭了。
可是为了一袋豆浆,这么让来让去实在是没意思,所以就从善如流的接过来。插上吸管喝。
金戈看我喝,表情更放松了些。
京城早上早高峰,真是考验人的耐心。从许横住的小区去国宾馆,距离并不近,一路又要过长安街,那就更是堵的天昏地暗。
金戈打开了车里的音响,放出来的音乐应该是他经常听的。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很轻快的曲调。
听到这个曲子,我不由自主的就笑起来。
金戈观察到我的表情文我说:“你很喜欢这个曲子?”
我浅浅的摇头,“不是我喜欢。”
“那是.......”
我并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听,出神一阵后,才说:“参加完婚礼,我就要回米国去了,我出来的太久了。”
我这样一说,金戈原本放松的表情再一次紧绷。
一路再也无话。
令人发指的交通,到国宾馆的时候,竟然已经是十点半了,绝对算不得来的早。
真的要亲身去参与才能切实的感受到一场婚礼到底是有多么的琐碎,方方面面都要顾虑到。大到场地的安排,桌子的布置与摆放,小到婚礼中最细节的流程,全程不能有一点点的纰漏,尤其还是叶飞驰他们这种万众瞩目的婚礼。
婚礼当天请来到场的人,不夸张的说,简直可以开一场政治协商会议。
一场婚礼,堪比大型晚会般的复杂严肃,容不得半点准备的不周全。
我跟金戈都是新手,对这些事情都谈不上熟悉,重要的是我们不是新人,婚礼到底怎么安排,我们不可能全然的拿主意。
所以这件事情就更为难。
吃过了午饭,金戈让我去休息室里睡一会,“叶高可是特地跟我交待过,再忙也不能耽误了你睡觉。”
忙活了一早上,我是真的有些累。
虽然在这种地方睡觉不怎么好看,可我的身体真的不允许,眼皮都开始打架。
金戈给了台阶,那我就顺着下,点点头跑去休息间躲懒睡觉。
在这种地方。再怎么也不可能睡的踏实,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就听有人在休息间的外面哭道:“你让我见见她,哥,求求你了。”
女孩子哭哭啼啼的声音很具有穿透力。
我睡不下去了,就站起来去开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开了门,就见金戈门神似的站在门口,堵着人不让进,嘴里劝着,“小猫,你别闹,不考虑自己,你总要考虑肚子里的孩子啊。”
我在这时探出头,“怎么了?”
看到我出来,那女孩子哇的就哭起来。
这下连金戈都手足无措的看着我,颇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
我让着人进到休息室里,给她到了热水,等她情绪平复一点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孩子哭着拉我的手,整张脸都哭花了,也看不出具体的长相,“姐姐你一定知道飞驰在那里,你让他来看看我好不好?我跟宝宝都想他。”
我一头雾水的看向金戈。
金戈这才跟我解释,“她就是叶飞驰的未婚妻,我的表妹,汪青茂,小名叫小猫。”
这我就更糊涂了,问金戈说:“他们不是要结婚的夫妻吗?怎么问到我这里来了?”
我回国之后还真就没见过叶飞驰。
前面一直都说他部队忙的很暂时还回不来。然后陆陆续续的我知道一些,关于叶飞驰并不是很满意这门婚事的意思。
不过那都是我猜的,还真没人跟我说过。
我这么一问,小猫又开始哭,她断断续续的说:“我知道他不喜欢我,他喜欢芳菲姐姐,可是芳菲姐姐都已经跟了彭家五哥,他怎么就不能看看我!而且我现在已经有了宝宝,叶家阿姨也认我这个儿媳妇,他还想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我被小猫话里的内容说的一愣。
反而是金戈颇有些怒气的打断了她,“行了,你有完没完,他都已经答应娶了,你还要怎么样?”
金戈严肃起来。我看着都怕,更何况是本就情绪不稳定的小猫,哭的更凶了,“你是我哥哥,为什么一直都帮着他,我有了孩子,他难道不该娶我?”
金戈气的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
我看这两个人还有的吵。就先拉了金戈出来,这件事情我还不知道前因后果,冒然的劝小猫,怕自己说错话。
跟金戈从休息室出来,里面小猫的哭声更惨烈。
我急忙问金戈,“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戈肃着脸,不怎么想说的样子。
我发急,“这都找到我面前了,你要是瞒着我,我等会怎么劝?”
看我着急了,金戈才说:“你别急,这事跟你没关系。是我妹妹打小喜欢飞驰,死缠烂打不放手。后来不知怎么就怀了孕,没跟飞驰商量就去找了叶家阿姨,刚好叶阿姨生病,着急张罗飞驰的婚事,这事情就定下了。”
说起这个,金戈都有些羞愧,“从定下婚事到现在,飞驰就在部队里没回来过,小猫去部队都闹过,只不过那地方到底她进不去。”
虽然我猜到了一些关于这门婚事叶飞驰是不愿意的。可是打死我,我也想不到,这都要结婚了,要结婚的两个人竟然还是这样的关系。
真是头疼。
这样的两个人就算是结了婚,那恐怕也是怨偶吧。
我揉揉有些疼的太阳穴,午觉完全被打扰,脑袋有些发胀。不过事情还是要解决,让一个孕妇这么哭下去,那是绝不行的,我叹气说,“无论如何,有孩子了就该负责任,我先去劝劝小猫,叶飞驰那边,你也劝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