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场上跑圈路过的兄弟气喘吁吁的,夸奖道:“哟,哥们,猛啊!”
他把球捡起来,朝着童隽他们扔回去,被原拓单手接住,道了声谢放回到了篮筐里。
童隽吹了声口哨,冲着那个跑圈的兄弟竖了个大拇指,示意他继续加油。
原拓却道:“别加油了,11点了,宿舍楼要锁门。”
跑圈的兄弟看了眼夜光表,嗷一声惨叫,冲着操场另一头的德鑫园跑,原拓和童隽跟他方向相反,也向着自己的宿舍楼狂奔。
不过他们还是没在大爷锁门之前赶上,两人顺着一楼的护栏,从二楼厕所敞开的窗户处翻了进去。
厕所里正有一个男生在冲凉,童隽刚被原拓托着爬进去,就看到对方站在中间,很豪放地将一盆水兜头浇到自己的身上。
水花四溅,流了满地。
那男生放下盆才看见爬进来的两个人,光着屁股冲他们打招呼:“呦,被锁外面了吧,慢着点哈,地上滑,我们宿舍施展不开,还是在这洗比较爽。”
为了方便搞卫生和报修,每层楼里有两个公用厕所,宿舍里没有卫生间,倒是有水房,不过热水也得自己用暖壶去打。
童隽问原拓:“你打热水了吗?”
原拓:“……你也要,来这洗啊?”
童隽笑道:“我没有那么豪放,我就洗洗脚。”
原拓松了口气:“那有。”
两人回去之后,聂山平和魏博都还没有睡,各自在床上玩手机,聂山平怀里揽着hellokitty,躺在他的小粉帘子了,一副芙蓉帐暖度春宵的架势。
见道童隽他们,他还道:“我桌上有台灯,你们开开就行。”
魏博在聂山平的上铺,放下手机,支起身子,看起来想说什么,但是犹豫了一下又什么都没说,重新躺回去了。
童隽发现他这个舍友非常的不善言辞,好几次他看见对方想说话又憋回去的样子,都要替他急死了。
原拓去水房刷牙,拿起暖壶先往童隽的盆里倒了水,又兑了点凉水端出来,给他放在地上,说道:“你不是要洗脚吗?快洗吧。”
原拓做这些事的时候根本就没多想,只记得童隽说了要用他的热水洗脚,就帮着他把水端出来了,倒是让童隽有点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