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红耳赤,不禁又想起了之前某天晚上做过的那个梦,自己得偿所愿,一次次将这个人占有,缠绵又疯狂。
别人觉得他心如冷铁,不近人情,但童隽总是能轻易叫他失控,这实在是太要命了。
原拓将脑袋在水管底下冲了又冲,冰凉的水流浇在他滚烫的皮肤上,把他浇了一个激灵。
原拓突然不确定自己争取来跟童隽一个宿舍的机会到底对不对了,这简直就是一种酷刑,还不如换个宿舍距离产生美。
他在水房里待了许久,出来的时候其他三个人都已经睡了。
原拓住在童隽的上铺,他把这梯子准备上床的时候,一低头就能看见对方安静睡着的脸。
刚起来的念头顿时又烟消云散,换什么宿舍,死都不换。
原拓很轻很轻地用手背碰了下童隽的发梢,然后爬到床上躺下。
等到上铺没什么动静了,童隽才微微松了口气,睁开眼睛——他连死人都演过,还是头一回觉得,装睡竟然这么难。
藏在毛巾被里的脚还是有点发烫,要不是跟原拓熟的不能再熟,童隽都要怀疑对方练过铁砂掌一类的功夫,刚才那一抓是在偷着给自己下毒了。
他躺在床上,面朝外翻了个身,说什么都睡不着。
正在这时,童隽忽然听见床梯上面有轻微的响,他睁眼一看,就见到一个球状的黑影正蜷在踏脚的地方,笨拙地一点点往下铺挪。
是小刺猬。
面对原拓的复杂心情,在面对这只小刺猬的时不自觉就放松下来不少,亲昵感倒是留存下来。
童隽看着小刺猬跳到自己的枕边,伸手捞了一下,以免它从床上滚下去。
小刺猬趴在童隽的床上,没有像以往一样,找个地方窝起来睡觉,而是睁着一双小眼睛看着童隽,表情莫名的有几分严肃,像是在思考什么。
童隽冲它摊开手,小声道:“想什么呢?”
小刺猬慢慢低下头,看着童隽的手掌,忽然好像有了主意,转过身,将一只小脚丫踩在了童隽的手上。
童隽莫名其妙地攥了一下,放开手,小刺猬又换了一只脚,也在他的掌心踩了踩,然后如释重负地将整只刺猬都蜷在了童隽手上,抖了抖身上的刺,带着几分讨好看着他。
经过这段日子的相处,童隽的刺猬语基本上已经达到了十级水准,跟刺猬对视了几秒,他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