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晖白扶额――
“重点是这个吗?我什么时候管过别人的闲事,但我帮你站过两次街。”
“两次???哪来两次???”
“那个戏精综艺,你淘汰之后我不是发微博嘲过节目组?”
“然后你就给我写了那个惨绝人寰的故事。天知道我那时候演技真的不太成熟,很不会用技巧和方法,要演那种角色我只能去回忆自己身上发生过特别不幸的事情。我的人生中,对我打击最大的两件事,不用说你应该知道吧?你写个故事要我频繁去回忆那个才能演下去,没拉黑你都是我善良。”
等于说他那一桩桩一件件的,全都马屁拍在马腿上了???
严晖白一阵窒息。
他不服气,又问:“我写给你的爱情故事呢?”
“那不是我要来的生日礼物?”
“那两个剧本呢?《罪无可恕》和《偷心女盗》?”
徐咪直觉自己说出来可能会被打死,但她还是说了:“我觉得是合作共赢……”
……
……
那边彻底没声了,安静了好久。
徐咪感觉不太对,明明是在聊她爸的事,怎么突然拐这儿来了?虽然但是,她还是试着喊了那边一声。
“严老师?”
“严哥?”
“你说句话。”
严晖白坐在他常住的酒店房间的沙发上,支着头,看着旁边开着免提的手机:“不想气死我你就闭嘴。”
又过了一会儿,严晖白从反省的状态退出来,问她:“那你现在知道了,你觉得呢?”
那头没声儿。
“喂?”
还是没声。
“人呢?”
徐咪小声问他:“我可以说话了?”
严晖白当场脑补了一出猫咪崽崽试探性的伸出jiojio的画面……“嗯,你说。”
徐咪还是盘腿坐的姿势,她左胳膊肘支在膝盖上,把腮帮子搁手上托着,想想说:“感觉我可能没睡醒,在做梦。你仔细想过没有,别是因为我帮你联系上太姥姥你对我萌生出了感激之情。”
“那我干嘛不给你打钱?”
“也可能是以前没见过我这样的,能往下面打电话的,你觉得新鲜?”
“从那时候到现在不止两年了,你还觉得新鲜?不过,我看你确实挺新鲜,不像有些人见过一次就腻了。”
徐咪心里怎么说呢,倒是没有小鹿乱撞,就是说不出的奇怪。那是一种类似于我何德何能的状态,妈呀你竟然在给我表白?是我飘了还是我喝高了???
严作家几乎是把这辈子全部的耐心用在了徐咪身上,这还好声好气问她:“你就没有想说的?”
想说的?
“惊呆了我。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看我情绪不好想出用这种办法来转移我注意。这很成功,只要想到拽得二五八万的国际知名大作家竟然眼瘸看上我,我就恨不得大笑三声,谁还顾得上那倒霉事。”
经过了短暂的懵逼,徐咪油然而生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人还想考据一下严晖白这个心路历程,那边实在听不下去了,啪嗒挂了电话。
徐咪:[说好的喜欢我?就这???]
――[……]
――[闭嘴。]
――[现在、立刻、马上去解决你爸爸的事。]
[恼羞成怒了?]
严晖白拒绝搭理她,并开始反省自己今晚顺势表白是对还是不对。
正常来说听别人表白之后心里总有个倾向吧?
是同样有好感觉得可以发展看看还是我们没可能从今以后保持距离,她得二选一啊。严晖白赌上全部好运的一搏,换回来的是什么呢?那边好像土包子进城似的,妈耶你竟然喜欢我???然后没了。
作为一个推理作家,分析人性他可以,要捋明白今晚这出就太为难他了。
尤其他还是告白那一方,老话都说当局者迷。
总之现在的情况就是,说完比不说更让人郁闷。老严憋屈自己为徐咪做出了巨大贡献,徐咪心情颇好给外婆打了个电话,跟她说了抱歉,刚才情绪不好说话有点硬邦邦,不是怪她的意思,就是太突然了。
“外婆您把他手机号给我一下吧,这事我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