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卧室的时候燕时的手机叮咚响了一下,男人划开屏幕随意扫了一眼,是沈林发来的。
沈林:燕少,我突然想起来你那个淤青的伤好像需要的是冰敷。
燕时打字:无所谓。
谁在意到底是不是冰敷,关键是姜棠。
…
燕家大宅很大,一共有四层,姜棠便推着燕时从一楼逛起,走过客厅餐厅,连厨房都没有落下。二楼是燕父燕母的房间,走廊内放着几个花瓶,墙壁上挂着几张画。
见姜棠的目光落在画上,燕时疑惑:“是画有问题吗?”
“没有。我就是好奇这个画。”姜棠指了指其中一幅。
画的内容很特别,像是随手寥寥几笔,和一般富贵家庭里挂的几百上千万的古董有些不太一样。
意识到姜棠的好奇究竟针对什么,燕时也没有隐瞒,他撑着脸,声音染着笑,“这是我妈年轻时候画的。”
“伯母还是个画家?”
“算不上。我妈这个人想到什么就是什么,听说她大学刚毕业那会儿突然就喜欢上了画画,特地去报了班学了一段时间,后来……就画了这画。”
燕时看了二十多年也没看明白这画画得到底是什么,小时候他还问过他爸,他爸倒是淡定,只道:“管它是什么东西,主要是你妈画的就行了。”
于是一挂挂了二十多年。
“你爸妈感情真好。”姜棠虽然不认得燕父燕母,然而他却能凭借着燕时的长相脑补出燕父摸着小燕时点评这幅画的画面,他脸上露出笑容,一双眼睛弯了弯,“听我舅舅他们说,我爸妈感情也很好。不过很可惜的是我妈妈去世很多年了。”
大夏的皇后在诞下太子两年后便去世了。
燕时到大夏后不久便知晓这件事情。
他伸手盖住少年的手背,轻声道,“伯母一定是个很温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