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 2)

一直到走出公寓,跌跌撞撞的坐上车,安杦时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甚至来不及想为什么顾城北要那么做,更或者她不敢想。

她只有一个很强烈的念头,就是回家。

几个小时后,安杦时回到a市。

她穿着婚纱,价值不菲的水晶高跟鞋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她光着脚,穿着露肩的婚纱不停的跑,边跑边拦车。

所有的人都用一种好奇的眼光看着安杦时,大概以为是哪家逃婚的新娘。

安杦时先是去了家里,可是家里没人,只有佣人跟管家。

她又急急忙忙的坐车赶到公司,全程都没顾得上穿一双鞋。

光着脚,狼狈的安杦时一下车就急忙往公司跑去。

刚到公司楼下,“砰”一声巨响,安杦时停住了脚步。

她的世界仿佛在那一刻是静止的,时间就仿佛停留在了那一刻。

安杦时脑子里一片空白,嘴唇白的可怕,全身僵硬,甚至手脚冰凉。

她瞳孔毫无焦距,似乎是被人点住了穴位一样。

安杦时想,她一定是在做梦,不然远处离她几米远的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那个人那么像爸爸,她一定是在做梦,梦醒了就好了。

她要快点醒来,她还要去结婚,她还要挽着爸爸的手走进礼堂,她怎么能睡觉,还做这么可怕的梦。

此刻的安杦时就像是一只不能动的木偶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似乎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一直到有很多人不停的从她身边经过,围在一起,不停的说着,周围的人很多,还有几名保安。

她听不见,也似乎看不见,就那么站在几米远的地方颤抖着。

突然,她被人从后面撞了一下,很轻易的就摔倒在了地上,手掌擦破了在流血。

可是安杦时却看不见,她缓缓的爬了起来,然后一步一步,摇摇晃晃的通过拥挤的人群,走到了那个被所有人围着的人面前。

他是躺着的,甚至双目都是安详的闭着的,他一点都没变,似乎他只是睡着了而已。

只是有暗红的血从他的身体下面流出来,暗红暗红的,连空气里都是血,那股暗红的热流一直流到安杦时脚下。